易雲深麵帶微笑望著貴賓席上的顧瑾瑜,柔聲的喚了聲:“瑾瑜——上來吧,我幫你戴上!”
安瑾年看著顧瑾瑜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扭著纖細的腰肢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去。
剛到禮台邊,易雲深就伸手把她接住,然後輕輕的把她攙扶上去了。
易雲深手裏拿著那串璀璨奪目的珍珠,小心翼翼的給顧瑾瑜戴上,然後還在側臉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甚至有年輕的觀眾在歡呼著易雲深顧瑾瑜,好似這兩個名字天生就該是連在一起似的。
瑾年透過黑框眼鏡冷冷的看著台上戴著珍珠項鏈的顧瑾瑜,此刻,她臉上洋溢著的是幸福的笑容,而這笑容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神經。
一個對自己親生母親不聞不問的,一個試圖逼死自己親生母親的人,一個把自己親妹妹關起來的人——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獲得幸福?!
她正沉思著,手機突然有震動傳來,趕緊掏出來一看,上麵是一個字母。
好吧,是老大易雲深,她趕緊按下接聽鍵,易雲深的聲音從手機裏低沉的傳來。
“趕緊過來,陪瑾瑜去一趟洗手間。”
瑾年抬頭,這才發現易雲深和顧瑾瑜已經回到座位上了,而顧瑾瑜脖子上那條上百萬的珍珠項鏈在燈光的照射下正栩栩如輝的泛起愛情的光芒。
她趕緊把手機收好,忙不擇地的起身,快步來到顧瑾瑜和易雲深跟前。
“顧小姐,你戴上這條項鏈,真是太美了!”
顧瑾瑜臉上就露出得意的笑容,起身和她一起朝洗手間走去。
因為顧瑾瑜的高跟鞋有些高,她還不得不用手扶著她,生怕她摔跤了。
好在有驚無險,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洗手間門口,她趕緊拉開生活用品包,淡淡的問她需要什麼用品。
“一小包紙巾就好。”
顧瑾瑜掃了眼她的生活包裏,當發現有衛生棉時忍不住又笑了:“我的生理期在月初,現在才到月底呢,你可考慮得真周到。”
瑾年當即怔了下,這包是向心妍準備的,於是略微有些尷尬的道:“那個,不是怕你突然提前嗎?”
“嗯嗯,”顧瑾瑜應了兩聲,已經用手扶住牆壁走進格擋去了,而瑾年就站在格擋外邊耐心的等著她。
其實廁所裏很臭,不知道是誰格擋的人在拉大便,她很想走到廁所外邊去。
可一想到顧瑾瑜腳上那高得有些恐怖的高跟鞋,即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記得安然曾跟她說過一句話是,洗手間是女主角表演柔弱的地方,摔倒是最佳的方式之一,雖然有些是真的地板太滑摔倒,有些則是故意摔倒的。
可不管顧瑾瑜等下究竟是那一種摔倒,她都負不起那責任,
萬一顧瑾瑜磕碰到哪裏了,易雲深生氣要開除她,然後再把她送回顧家去,那她就麻煩了。
現在她剛到易雲深身邊,還沒取得易雲深的信任,她不能輕舉妄動。
隻有等她在易雲深身邊站穩腳跟了,才能開始對付顧瑾瑜以及顧家的計劃。
古越王勾踐能臥薪嚐膽,現她為了母親忍辱負重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