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說路慕楓要去國外讀書,當時他還以為路慕楓應該在九月或者十月就走的,可誰知道現在都十一月低了,路慕楓還沒走。
昨天給路慕白打電話,路慕白才說路慕楓把他的入學時間改到了一月份,換句話說,路慕楓還要在濱城呆一個多月。
路慕楓已經讓他夠頭疼了,偏偏還有個不死心的江浩宇,那個人雖然遠在梅城上學,但梅城到濱城,開車也就幾個小時而已。
當然,這些都隻是外在因素,而真正的原因是——安瑾年對他,幾乎是本能的抗拒,就連她的順從都像是另外一種抗拒。
就像昨晚,新婚夫妻的倆人好幾晚上沒在一起了,他自然是想要跟她親熱一番,而她也沒明著拒絕,隻是變得格外的順從。
而她這樣的順從讓他更覺得不適應,以至於倆人的床事都興致缺缺,最終草草了事,他甚至不敢提要第二次。
想到這裏,易雲深再一次頭痛起來,他其實不怕安瑾年吵也不怕安瑾年鬧,她最怕的是安瑾年這種不吵不鬧溫順得像隻小綿羊的涅。
今天早上,他叫她起床,結果她給他來了句‘同床異夢’,這是向他表明,她的心不跟他朝一個地方麼?
房門拉開的聲響把他從沉思中拉過來,回頭,就看到安瑾年已經穿戴整齊的出來了。
他趕緊把手裏的煙頭掐滅走過去,然後和她一起炒樓下走去。
“奶奶的禮物是今天早上送給她還是中午送給她?”安瑾年問身身邊的易雲深。
“中午吧,”易雲深淡淡的說:“中午大家都會送禮,我們也在那個時候送。”
“那珊姨的呢?”安瑾年記得易雲深給江珊珊準備了禮物的,於是忍不住問。
“珊姨的早上就給她吧。”
易雲深走到岔路口時對安瑾年說:“你在這等我下,我去車上拿了珊姨的禮物。”
安瑾年點頭,她也不願意一個人走去泰和樓,覺得那棟大樓就像是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隨時有把她吞下去的可能。
易欣悅從泰和樓出來,遠遠的看到安瑾年站在那,於是加快腳步走過來,然後看著安瑾年道:“哈,安小姐這是找不到路了咋地,站在這兒東張西望的辨方向呢?”
安瑾年不想跟易欣悅吵,所以直接當沒聽見她的話,目光看著木棧橋方向,沒理易欣悅。
易欣悅當即就不高興起來:“安瑾年,你這什麼意思?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易小姐,剛剛你在說什麼?”安瑾年回頭看她一眼,好似這才注意到易欣悅來到她跟前的。
“安瑾年,你盡管裝,看你還能在這裝得了幾天。”易欣悅冷哼著說。
“......我一天都不想裝,可問題的關鍵是,易小姐你有辦法讓我順利的逃脫嗎?”安瑾年淡淡反問著的同時,已經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有啊。”易欣悅聽安瑾年這樣說,即刻來興趣了,忍不住放低聲音問:“你真想離開易家,離開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