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易雲深抬腳走向通往裏麵別墅的木棧橋,沒再多看顧瑾瑜一眼。

顧瑾瑜大驚,抬腳就要追上去:“雲深,等等我......”

隻是,她剛走了一步就被人伸手給攔住了:“顧小姐,易總吩咐了,你不能進去,隻能在這待著。”

“大膽,你們憑什麼攔住我?”

顧瑾瑜惱羞成怒的低吼起來:“我是少夫人,你們的狗眼瞎了嗎?連我都不如認識了?”

“我們不管你是誰,我們隻聽易總的吩咐。”保安麵不改色的道,完全沒有因為顧瑾瑜的吵鬧就放她進去。

而雲舒苑的院子裏,邵美雲聽到木棧橋對麵的吵鬧聲,見易雲深走過來,忍不住問了句:“雲深,怎麼回事?誰在那吵鬧?”

“不相幹的人。”

易雲深淡淡的應了句:“對了,奶奶,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還坐這裏啊?早點休息唄。”

“我哪裏睡得著啊?”

邵美雲歎息著說:“今天是瑾年的生日,那孩子失蹤都八個月了,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一個人過得好不好?”

“......”易雲深默,隻覺得鼻子泛酸,眼眶刺痛得有溫熱的液體湧上來。

邵美雲見孫子不吱聲,歎息了聲又說:“好了,我知道不能提她,一提你就自責,而雲霞到現在都還緩不過氣來,每每說到就流淚,不斷的自責自己太笨,上當受騙什麼的。”

“不怪雲霞。”

好半晌易雲深才說了這麼句:“當時她媽媽都沒分辨出來,又怎麼能怪雲霞呢?”

真要怪的話,其實應該怪他自己,而不是任何人,因為任何人都沒有保護好安瑾年的責任和義務。

當時他的確是在國外,但他完全可以放下手裏的工作,直接從意大利飛去美國西雅圖跟她彙合不就好了?

如果四月下旬他直接從意大利飛西雅圖了,根本就不會出現安瑾年被顧瑾瑜把證件拿走的事情,更加不會出現顧瑾瑜取代安瑾年回國的事情。

“好了,你也別總是沉浸在自責中不能出來。”

邵美雲試著勸自己的孫子:“這半年多來,我們家都沉浸在這個事件中,但總歸是要走出來的,馬上就過春節了,大姑奶奶說要回來過年........”

“奶奶,誰來都是客人,你們按照客人招待了就行。”

易雲深淡淡的接過老太太還沒說完的話:“另外就是,瑾年還活著,我的婚姻也是續存期。”

說完這句,易雲深轉身朝望月樓走去,對於還坐在那的邵美雲,他沒再做更多的解釋。

奶奶的意思很明顯,安瑾年這件事早晚要過去,而他的生活也還要繼續,不可能一輩子都沉浸在安瑾年的事件中不能自拔。

當然,關於安瑾年的是否還活著,易家人已經無數次的推測過,得到的結果自然是——活著的可能性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