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深他們在距離顧瑾瑜所住醫院的兩公裏外找了一家餐廳吃的飯。
今天已經是大年二十九了,很多餐廳已經打烊不上班了,所以找家大一點的,看上去好一點的餐廳都得是兩公裏外了。
其實大家都沒什麼胃口,在餐廳也隻是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主要是坐在位置上。
安敏珍是真的被傷到了,雖然之前顧瑾瑜也沒少傷她,但今天被顧瑾瑜罵了個夠,她到餐廳後也還傷心的抹眼淚。
“我就知道她恨我,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不肯原諒我.......”
“她已經不原諒了,你還能怎麼樣?”
安振榮在一邊唉聲歎氣的說:“自從你和她相認後,她什麼時候把你當過媽了?她一直當你是傭人,是無限的提款機,是想利用就利用的人,你又何必.......”
安振榮說到這裏沒再說下去了,他發現安敏珍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和懊悔裏,根本沒有聽他說話。
他有些無奈,對易雲深道:“瑾瑜走到這一步,跟她重新接受的教育和生長的環境有關,但同樣也跟她的性格有關。”
易雲深點頭,深吸了口氣道:“瑾瑜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是各種原因造成的,但如果她當初在瑾年自證清白後肯聽勸,去國外生活,然後移民去國外,她其實完全可以有另外一個全新的生活。”
“誰說又不是呢?”
安振榮歎息著說:“可她不聽人勸,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怪不得別人啊。”
易雲深點頭,拿了湯勺給安振榮盛湯,至於一直哭泣的嶽母安敏珍,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好了。
今天顧瑾瑜一股腦的怪罪了安敏珍,當然同時也怪罪了他。
總之,在顧瑾瑜的觀念裏,她走到今天都是別人的錯,而她自己就沒有任何的錯一樣。
所以,這餐午飯,點的菜沒吃到三分之一,因為安敏珍情緒太過低落,她自己幾乎沒吃東西,弄得安振榮和易雲深吃得也很少。
下午兩點二十分,易雲深開車前往顧瑾瑜所在的醫院,趕到醫院住院部樓下,恰好兩點半的時間。
原本以為看守所的車不會提前趕到,可沒想到,他們到時,看守所的車已經停在那了,想必警察已經上樓去辦理交接手續了。
安敏珍有些著急的道:“那我們趕緊上去,是不是時間提前了,之前不說兩點半到三點嗎,這才剛剛兩點半.......”
安敏珍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住院部後門的電梯門開了,然後走出了顧瑾瑜和三名警察。
顧瑾瑜的手上搭著一件衣服,其實這並不是她的手冷,而是她的兩隻手一件戴上了口罩。
兩名警察是看守所的,另外一名是在醫院監視她的警察,現在要送她去看守所了,一名警察押著顧瑾瑜,另外兩名警察幫顧瑾瑜提著行李袋。
從住院部走出來,顧瑾瑜看到安敏珍等人站在這裏,當即怔了下,然後低頭朝著看守所的那輛警車走去。
“瑾瑜.......”
安敏珍忍不住喊了聲,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瑾瑜,你到看守所裏麵一定要好好的,我給你的包裏裝了錢,你在裏麵大方一點,人家就不會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