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被稱作天才受眾人崇拜尊敬的十人,如今卻受到如此對待,心中是氣憤難平,於是對同為左隋學宮弟子的雲墨,也不再那麼敵視。畢竟,在他們看來,雖然雲墨可惡,可好歹是“自己人”,與聖醫宗不同。
如今他們也琢磨出了一些味道,這聖醫宗的醫道大會,說不定就是聖醫宗為樊景文和他們準備的鴻門宴。戴樂甚至猜測,可能這次醫道大賽,聖醫宗不僅僅是要羞辱樊景文和他們,或許還別有用意。至於是什麼用意,他不敢細想,於是心中頗有些忐忑。
十個人坐在床邊,沉默起來,多數人在那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雲墨無所謂地坐在床上,旁若無人地修煉起來。這些帶著黴味的床鋪倒是沒什麼,以雲墨的實力,運轉靈氣稍一震蕩,便將那股濕氣和黴菌震了出去。
雲墨這種實力,倒是看得不少人羨慕不已,特別是幾個女學員。他們大多實力處在化脈境,很難做到這一點,戴樂倒是入靈境武者,可也無法輕鬆做到。嚐試了幾次之後,發現不行,也就放棄了。
雲墨注意到這些人的動作,不由得笑了笑,隨後輕輕揮手,將屋中的濕氣和黴菌全都去除了。這一幕讓得是為學醫的學員震驚不已,他們自然明白,要做到這一點是多麼的難。此時,他們才對這位準學員第一強者的實力,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幾個女學員剛想開口道謝,戴樂便冷著臉說道:“別以為你做了這些,我們就會原諒你!”
雲墨笑笑也沒多說,閉上眼睛繼續修煉。這家夥,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色卻是緩和了很多。
過得不久,或許是被雲墨感染,一行人也找到事做了。或是學雲墨坐在床上修煉,或是找出一本醫術,默默地看著。在聖醫宗人生地不熟,聖醫宗的那些家夥對他們還抱有敵意,他們也不敢隨意亂逛。
傍晚之時,樊景文冷著臉找到了他們,將他們帶去吃了頓飯之後,又將他們帶到了自己以往所住的小院當中。雖然院子不大,僅有幾間小屋,可也比之前那裏好多了。樊景文出現,安排好了他們,一行人這才鬆了口氣,感覺有了依靠。許是太累,不多時十位學員便沉沉睡去。
雲墨和樊景文站在院子裏,仰頭看著天上的圓月,雲墨忽然開口問道:“需要我換下一人嗎?”
樊景文搖了搖頭,道:“若是他們真的要動手腳的話,師尊你上去,得了滿分,也是無用的。師尊隻管為我壓陣,若是我無法處理了,師尊再出手幫我即可。”
“在這裏,你還是不要叫我師尊,若是被聖醫宗的人知道了,少不了麻煩。嗯,你放心吧,即便他們想要用武力對付你,我也能保你安然離開聖醫宗。”
樊景文點點頭,雲墨的能力,他自然不會懷疑。
“早些休息吧。”雲墨說道,隨後也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一行人被帶到了舉行大會的廣場之上,一來到廣場上,雲墨便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在看台之上,已經有不少人,而這些人氣息強大,明顯不是醫師。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是被聖醫宗請來的其他大勢力的高手。其中有不少,竟是控道境的強者。
平日裏難得見到一位控道境,如今這聖醫宗的廣場上,竟然聚集了不下十位控道境高手。
看到這些控道境高手之後,樊景文的臉色,明顯也變了變。他雖然是控道境武者,可是不擅戰鬥,便是許多強大的半步控道境,都可與之一戰。戰力之上,他根本無法與這些善戰的控道境強者相比。
十位左隋學宮學員,明顯也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老老實實地跟在樊景文身後,一言不發。他們心情都有些沉重,本以為就是過來與聖醫宗的天才交流醫道而已,沒想到卻似乎陷入了某個巨大的陰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