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諾沉默了,她當然相信金樽是有這種能力的,黑道老大,那麼年輕就當上老大,肯定有過人之處,唯有賭一次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反正為了沈君一,為了自己的家人,她怕到時會牽連到她那無辜的家人,她隻有這樣做了,她己經沒有退路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君一受苦受累,落魄,高高在上的生活才屬於他的,讓所有的痛苦她一個人承受吧。
就算心,痛得要滴血。
她也要這樣選擇,前一段時間的幸福,將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幸福。
她想到沈君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唯獨沒有想到自己。
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籌碼!隻要他們好好的,自己不好那又如何?
她不再多想什麼。
……
手裏拿著離婚協議書,一次又一次讀著,淚水不知浸漬過幾次了,她晶瑩剔透的淚水幾乎要浸模糊那幾頁紙,金樽真有些看不過眼,為她打印了一份又一份,直到氣得對她大吼:“你心疼他?你想想吧,當初他爸爸槍斃你的爸媽時,會心痛過你嗎?你現在隻是跟他離婚而己,又不是要他的命,有那麼難過嗎?想想你的親生父母,無情地倒在他們的槍下,你想過嗎?”
夏子諾的手在顫抖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在嘩啦啦地響著,她就風中的花兒不斷地淩亂著。
“不要再猶豫不決了,你和他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們早日分開,可以減少痛苦。”金樽手中拿著一枝煙,眼裏透著慷懶,同樣也露著必得的氣勢。
夏子諾最後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大名,裏麵她什麼也不要,隻要離婚,本來她就是空空地來,當然也是空空地走了。
當她寫完她的名字最後一劃時,一滴眼淚落在那個名字上,字跡也變得模糊了。
金樽見到她終於簽了字,緩緩地笑了。
最後,她聽從金樽的指揮,打了一個電話給沈君一。
“君一,你回來一下吧,我有事想跟你說。”
當沈君一打開房間的那一刻,他驚呆住了,他看到是一幕永世難忘的畫圖,夏子諾和金樽正相擁在床上,是他們曾經整夜纏綿的大床上,隻見她白襯衫半敞,露出半邊雪白的胸膛,一時,他氣急極了。
不多說,似箭般衝到金樽的麵前,重重地給一拳,而他更加氣憤的是,夏子諾居然衝到金樽的前麵,想替金樽擋下這一拳。
其實夏子諾心裏比誰都難過,半露胸膛,簡直是羞恥,但是一想到她想要的目的,她強忍著,淡淡地抿著唇,小臉全是裝出來的冰冷:“君一,你都看到了吧?是的,我和他一起了。”
其實她的心在滴血。
沈君一氣得把她狠狠一推,夏子諾重重地摔到地上,正想起來,沈君一己經重重地打了一拳金樽了,把金樽打得直撲在地上,金樽彈跳起來,一抹嘴角的血絲,眼裏全是嘲弄,冷笑道:“是她親口說要跟我的,不是我逼她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問她。”
沈君一又是一拳揮打上去,夏子諾卻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拚命地拉著他,痛徹心扉道:“君一,我們的緣份到此為止,我們離婚吧。”
當她說出離婚兩個字時,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了。
沈君一停下手中的動作,狠狠地瞪著她,眼中全是不可思議,鳳眸充血,胸膛不斷地起伏著,真想直接把她掐死算了。
最後氣憤戰勝了理智,他真的一把捏住夏子諾,眼裏全是絕望,嘶吼:“夏子諾,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你曾經說過什麼?一定要相信我的,我絕不會害你的,他是不是跟了什麼了?快說啊?說啊!”
夏子諾一動不動,默默是感受著他手中的力道,直到嘴唇發紫,小臉通紅,空氣中透著一抹幾乎窒息的氣息。
她也絕望地閉上眼睛,或許,死了更加好。
她從來不知道一向溫潤如玉的沈君一居然那麼暴戾的。
金樽也慌了,臉上全麵焦急,吼道:“你快點放開她,她會死的。”
他上前要打沈君一,但是被沈君一用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打一拳他,鼻子差點打歪了,鼻血湧出來,但是他不管,眼睛裏麵全是凶殘:“你聽到了沒有?她快要死了。”
沈君一根本不理會他,隻有凶惡地盯著夏子諾,看著她那張因為窒息而通紅的臉,己經看到她的脖子那裏有幾個明顯的吻跡,再往下看,前麵半露的胸膛,氣紅了眼睛。
“說,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吼道,眼裏透著失望,他己經估到金樽把她的身世告訴她了,她恨他!所以才會這樣作踐自己。
夏子諾倔強地盯著他,緊緊地看著自己早己經愛上的男人,眼中帶著堅決。
“因為我恨你,你害死我的父母。”她在趁著他快要鬆手之際,恨恨道,其實心在滴血。
沈君一驀然加緊手中的力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金樽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最好的機會的,她果然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