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浩,我不能跟你一回家,姐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你幫我好好打理公司的事情,跟著唐逸好好學,姐有分寸。”
“姐,回家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傷了。”夏子浩緊皺著眉頭,形成一個大大的“川”,俊氣的臉帶著不掩飾的憤怒,自己的姐姐是怎麼了,以前那個有主見,樂觀的她不見了,反而看到她眉宇間透著一抹令人心疼的憂傷。
“沒事的,子浩。”夏子諾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這樣踐踏自己?跟著一個男人,說!你是不是被他迷惑了?你了解他家裏嗎?他是做什麼的?爸媽也真的,居然說那家夥好,我橫看豎看那家夥就是不順眼,總覺得他老牛想吃嫩草,不安好心,我說姐,萬一有一天,他厭倦你了,重新討好另外一個女人,你怎麼辦?你想過了沒有?姐,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夏子浩越說越生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夏子諾,似乎要將她的身體瞪出個洞來,剛才在路上,他就像讓夏子諾離開那個男人了,跟他回家,以後,他們兩姐弟一起好好經營君子一諾公司。
可誰知他竟然不同意,光是想想她要跟金樽在一起,他就很生氣,恨不得直接讓金樽消失。
一聽到她在浴室裏麵洗澡也會窒息的,他當時幾乎要暈倒,如果不是爸媽告訴他沒事了,他肯定第一個衝過去。
夏子諾垂下頭來,十分羞愧,麵對著自己弟弟的關心,她無法答應他。她更不想傷了家裏人的心,他們養大她不容易,她不可以忘恩負義,把爸媽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挖出來。
“子浩,以後再告訴你,姐是有苦衷的。”她喃喃道,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聽到,其實她不敢大聲,擔心夏子浩又會對她“嚴刑拷問”,她真的不想說出這個秘密,隻要小姨不說,金樽不說,相信沒人說出來的。
“姐,你說什麼,能不能大聲一點?”夏子浩豎起耳朵,似乎聽懂一些了,看她那閃爍的表情,似乎看出一些端倪。
“姐,你告訴我,肯定是那個混蛋威脅你,你是不是有難隱之言?他不會是把你……”夏子浩大吼。
“沒有。”夏子諾嚇得脖子一縮,眼睛又閃了閃,微微一點頭,這個弟弟雖然對她凶了一些,但是是真心為了他好的,她明白,真正在乎一個人,關心一個人,就會情不自禁發脾氣的,他著急了才會那樣。
夏子浩也不是真想罵人的,一看到她縮著脖子,脾氣馬上就沒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一把拉住她的手,歎息道:“姐,你可以不用嫁人的。”
“嗬嗬……我沒說要嫁給金樽啊。”夏子諾不由笑出聲了,一瞬間,四周的陽光似乎明媚了起來,十分燦爛。
“那就好,姐,那個金樽真的不適合你。”
夏子諾微微一笑,心裏暖暖的,揚起黑睫毛,點了點頭。
夏子浩沒好氣地盯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還好意思笑,你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嗬嗬……”夏子浩又在那裏樂嗬嗬地笑著,她一笑,夏子浩肚子裏麵的氣全部沒了。
“好吧,再原諒你一次,如果你再敢住醫院,我跟你沒完!聽了沒有?”
夏子諾眼珠子骨碌一轉,又輕輕地笑了:“喂,夏子浩,你到底是我哥,還是我妹妹?”
夏子浩帥氣的臉馬上浮現一抹難得的紅暈,咳了兩聲,把他那份不自在掩飾掉,眼裏全是關心,全身審視了她一下,眉頭微蹙,有些不悅。
“又瘦了?”
她的心暖烘烘的,被親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吃得下吧?如果醫院的飯菜不好吃,你就說出來啊?媽媽每天給你煲的湯,你有沒有喝完。”
夏子浩就認為金樽沒有給好吃她的,把她餓成這樣了,她一聽,不覺又有點好笑了,眉梢全是笑意。
“瞧你說成這樣,我現在吃得可好了,你是不是想把我養成大肥子才高興啊。”
她撇了撇嘴巴,指著放在桌子上麵的那個保暖爐:“你看,一天到晚都是補品,一餐要喝兩碗湯,撐得我快起不了床了,每一次金樽又是說笑話,又是強迫,我每天跑廁所都要十幾回了,可憐的我。”
夏子諾故意皺著鼻子,可憐兮兮的。
夏子浩才有些滿意了,這樣的她不再是病怏怏的,說話恢複了往日的俏皮,表示她身體也跟著好了,隻是她在說金樽的時候,帶著幾分嬌嗔,雖然聽起來吐苦水,但是他心裏泛起了一絲醋意,感覺她跟金樽似乎關係不錯了。
他有些莫名的煩躁,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心理,這個金樽他真的不想他和她走得太近,隻是夏子諾似乎聽不進去一樣。這個金樽他雖然不知道什麼來曆?問夏子諾也不說,他心裏更是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