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目光閃爍看著她,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垂下來,他的心是沉重的,隻是一看到她哭,他的心就無法控製不想到他們之間的情敵——沈君一。
他薄唇緊抿,過了一會,他還是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點她的小鼻尖,把一切的失落全部藏在心底。
“好好休息吧,我要把你這隻貓養得白白胖胖的。”
“我不要胖。”夏子諾似乎察覺到他的失落,知道自己的行為肯定是傷了他,隻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反正他是知道的,她不想掩飾自己的真實感受。
“好,你可以少喝一碗湯。”金樽輕歎一口氣,好不容易放鬆對她的要求。
“才一碗?”她一天最起碼要喝六碗湯,才少一碗,她還得喝五碗,太可惡了。
她明顯不高興了。
“不要也要。”金樽對她強行命令,故意板起那張俊臉,隻是再板起來也不惡,在她麵前,他無法當老大。
“哼!”夏子諾哼了一聲,把頭側到一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樣,就如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金樽眉宇之間不知覺染上了一層喜色。
金樽的臉色不自覺放柔了下來,目光柔得可以掐出水來。
到了第二天,夏子諾終於出院了,她是悄悄出院的,就連她的養父母也沒有通知。
由於金樽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夏子諾,而夏子諾也決定跟金樽在一起,所以她的養父母也沒多加阻止。
他們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外表嬌弱,從是一倔的時候,誰也攔不住。
一旦她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金樽不再住在原來那幢別墅,說那不吉利,不宜住人,他要帶她到之前她爸媽住的那幢別墅,之前己經被人買走了,金樽又用高價買回來,他怕觸景生情,所以一直沒去住。
現在夏子諾來了,為了讓她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以前住的地方,才帶她搬了過來。
他們出院的時候是下午,這時人比較少,他們從秘密的通道出來時,直接開車到那幢別墅。
夕陽的光通水泥森林折射下來,斜斜映在公路上,今天的天氣不算是太冷,金黃的光芒透著兩邊的樟樹,射在他們坐的車子上,點點碎碎的,金黃的夕陽光為這個冬日添增了一絲溫暖。
“我們這是去哪裏?”夏子諾看著路邊四季常青的樟樹,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曬得她暖洋洋的,沐浴在這樣的陽光下,她才感覺到這個冬日不再那麼寒冷了,隻覺得這個冬天特別的冷,她貪婪地感覺著這一抹溫暖的夕陽光。
這是她的幻覺吧?她怎麼可以會溫暖的?
金樽一直在注意著她,看著臉上變幻莫測的變化,大手伸到她的腰間,摟緊她,試圖給她最大的安慰,其實他隻想給她一個驚喜。
“到了你就會知道了。”金樽身上透著淡淡的古龍香水,他的兄弟說,女人一般受不住這種香水的誘惑,司機專心地開著車,車子似箭,窗外的景色如電影倒影一般向後退。
夏子諾不再說話了,隻想靜靜地坐在那裏。
鼻息間散發著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其實她是排斥這種香味的,但是她不會說出來,畢竟她知道金樽是為了討她歡心才會這樣的。
這個男人對她太好了,好得令她無適所從,不知所措。
她寧願他像對前一樣,對她耍流氓,也不要這樣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輕咳了兩聲,側過頭看向他,沉吟半晌,有些賭氣道的意味兒:“你還是恢複原來的樣子吧,這樣的你,我不習慣。”
簡直是怪怪的。
“難道你想要我耍流氓嗎?到時你又要罵我了?”金樽一聽,似乎被人發現了重大的秘密一樣的,有些不自在,這個女人就不能給他一點麵子?他可是為了她改變形像的?
“不罵。”夏子諾一窒,垂下頭來不再說話了,雙手繞纏,反正她覺得內心沉甸甸的,似乎無法高興起來,偶爾揚起黑睫毛,會看到夕陽照在金樽的頭發上,灑了一層金黃色,側麵看去,剛顏的臉線條分明,儼如希臘王子。
“是嗎?我倒是希望你罵我。”金樽迎上她的目光,大膽地對她發射出自己的信號,他是為了她!
車子十分平穩地行駛著,終於來了一個拐彎處,車子沒法開進去。
司機把車子停下來的,停下來詢問金樽,態度畢恭畢敬:“金先生,這裏無法開車進去了。”
“好的,你先回去吧,到時我會通知你的。”金樽麵無表情道,語氣機械。
原來這是一道長長的樟樹道,這種樟樹十分耐寒,就算是冬日,葉子也不會變黃。
“我們要走路進去嗎?”夏子諾有些納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這裏似乎很特別,四周高樓聳立,而這裏卻是彌漫著一股古老的氣息,建築物似乎是上個世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