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一真想敲開她的腦袋,想看看她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時候她還笑得出來?
夏子諾身子一縮,十分小心翼翼,似乎他要把她吃掉一樣。
她正想坐起來的,沈君一己經沉聲地喝住她了。
“不許亂動!”
夏子諾又不敢亂動了,乖乖地躺著。
這個女人真的讓人不省心啊,不知道自己己經生病了嗎?還那麼折騰,真是要打屁股才行了。
夏子諾又翹起嘴巴,有些沒好氣,他也太緊張了吧,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難道他不懂這個道理嗎?這個男人太霸道了吧。
“我是想把你的西裝還給你,穿著睡覺不舒服。”
沈君一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那消瘦的小臉,心都要揪成一團了,當初她要跟金樽時,他以為她會過得好,隻是現在的樣子令他太心疼了。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大手包著小手,熟悉的氣息襲來,夏子諾的心一顫,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清亮,就兩顆璨燦的星星。
“好好休息,我的身體好得很,可以不穿也可以,隻是你的身子太弱了,再折騰就不行了。”
“好吧。”她乖乖地道。
沈君一為她蓋好被子,把她蓋得嚴嚴密密才放心,其實越是生病了,就要透氣,這樣身體才快好一些,沈君一平時很少生病的,不太懂這些,他就知道她生病肯定是在小黑屋裏麵冷成那樣的。
隻要他一想到這一點,他內心就痛得無法呼吸,他愛護了那麼久的女孩子居然受到這樣的折磨,他內心真的不甘,更氣金樽了,同時也有些恨她。
他的大手緊緊地抓著她的,這輩子她己經吃定了他,不管他要如何忘記她,都沒有辦法做得到。
“子諾,我們複婚吧,忘記以前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
夏子諾的呼吸一窒,小臉變成了紅色,看向他那雙深邃而深情的眼睛,心髒不斷地跳著,她最後還是掙紮掉他的大手,把頭歪到一邊:“我們不可能了,君一,我們不要再談這些話題,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挺好?
沈君一不由冷笑,一次又一次被金樽的手下陷害,這叫做好?這個女人還在逞強什麼?他不由生氣,對著她低嚷著:“夏子諾!哪天你自己死了,可能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夏子諾的眼睛濕潤了,以前跟他在一起的種種湧上心頭,心裏酸酸的,隻是他們還有可能嗎?她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不再看著他了,害怕眼睛泄露自己的秘密。
沈君一大手搖了一把她的身子,直到她再度睜開眼睛。
“跟我回去,不要再跟著金樽!”
“呃?”夏子諾吃驚,心裏雖感動,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沈君一本來慢慢放鬆的俊臉馬上又緊繃起來。
夏子諾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我自己可以回去,反正這裏可以坐車的,不需要太久時間的,你事多,是大忙人,如果因為我耽擱了事情,我可擔不起責任,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可我自己也可以一個人照顧自己的。”
“好?”他不由冷笑,眼裏全是嘲弄,“這也叫做好,夏子諾,你跟著金樽腦子都鏽?”
夏子諾垂下頭來,低低地辯解:“這件事情這是……不小心?”
“不小心?好一個不小心!”他嘲笑。
夏子諾的臉又紅了,覺得自己太笨了,回答他的問題,真的不小心泄露了她的事情了。
意思是她和金樽在一起,那個環境總是不小心發生事情,是那麼的危險。
“嗬嗬……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她不由傻笑了起來,開始裝傻,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這個她真的不想怪任何別人。
隻是沈君一不是那種隨便被她一騙就過去的人,看著她這個樣子,他真恨她不爭氣,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俊臉陰沉,沉道:“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事情說清楚,我還可以考慮放寬處理,我己經派人查了,我是什麼人,想必你是清楚的。”
言外之意,他可不是吃素的。
他正在調查!
清楚了,她也要跟著受到他的處罰。
夏子諾心裏十分感動,隻是這有什麼用?如果不是自己惹怒了金樽,金樽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
能怪誰?隻能是怪自己,金樽全心全意為她付出,而她呢?從來沒有回付他,難不成他真的叫沈君一為她報複吧。
她現在和沈君一己經離婚了,不是朋友也不是親人,隻能是前妻前夫,他這樣對待她,她當不起。
“算了,君一,我不值得你這樣費力費財的。”她輕輕道,其實心似乎在滴血,十分難過。
如果不是發生了一大堆突發事情,或許她正躺在他的懷裏,接受著他的寵愛,當一個幸福的女人,哪裏用得著如此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