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厲川撐著一張傘站在樓下,看到唐晚晴出來,他把傘往前舉了一下,唐晚晴看著男人,覺得和他在一把傘下,未免有些過於的親密了。
便搖了搖頭:“不用了,霍總,我自己帶傘了。”
她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抽出一把小小的遮陽傘,“噗”的一聲撐開了,霍厲川傘舉在半空,看著她已經自顧自的撐起了傘,眉頭一皺。
唐晚晴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霍厲川的車子在那裏,她疑惑地回頭,卻看到男人把自己的傘合上,而後走了過來,接過了唐晚晴手中的傘:“我的傘壞了。”
唐晚晴盯著他手上嶄新的傘,一臉的懷疑:“壞了?”
是自己瞎了,還是他瞎了,他手上拿著的那把明明是一把新的吧?
男人卻不由分說,硬是拿過了她手上的傘,擠進唐晚晴那把小小的遮陽傘裏,雪還在下著,唐晚晴有些不自然。
“霍總——”
霍厲川眉頭微皺,見她還在傘外,那些雪花都落在了她身上,伸手把人拉在了傘下,唐晚晴的傘本身就是一把小小的遮陽傘。
站兩個人未免有些擁擠。
他按著唐晚晴的肩膀,不讓她出去,唐晚晴被迫緊緊的靠著,幾乎是被他完全的摟在了懷裏。
雪下得有些大了,有一片飛進唐晚晴的眼睛裏,她伸手去揉,那雪花接觸到了她的體溫,瞬間融化成水,從她的眼角處流了下來。
“昨晚弄疼你了。”
唐晚晴和男人獨自相處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木訥得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說一句都會臉紅不已。
兩人走出去了許久,霍厲川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唐晚晴隻覺得自己踩在了火爐上,周身的溫度一下子蒸騰了起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接,原本被強製性壓下去的場麵又浮現了出來。
“沒、沒有!”
她說話太快,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不敢去抬頭,恨不能把自己的頭埋進地裏,當一隻什麼也不知道的鵪鶉。
霍厲川沒有再說話,他把話題挑到這樣尷尬的場景以後,就再也沒有講話,任由這樣尷尬的場景持續著。
唐晚晴盯著他老神自在的臉色,發現隻有自己陷在了那種尷尬的氛圍裏拔不出來。
“他是怎麼做到一臉禁欲的神色說出這樣讓人麵紅耳赤的話?”
唐晚晴捂著自己熱得不行的臉,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裏滿是疑惑。
“霍總,你沒有開車?”
他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唐晚晴被他攬著肩膀,壓在傘下,路上也沒有幾個人,就他們兩個在漫天飄雪中走著。
“看雪。”
男人簡短截說,語氣還是沒有任何的起伏。
唐晚晴點點頭,她笨拙的找著話題:“霍總,也喜歡看雪?”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唐晚晴望著那些潔白的雪花。
有些出神。
霍厲川搖搖頭,沒有說話。
不喜歡還看雪?
唐晚晴捉摸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
“有人喜歡。”
他輕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唐晚晴身子一愣,轉頭去看他,雪花飄的越來越大了,鑽進傘裏,她一時之間沒有看清楚霍厲川的表情。
蘇氏離著霍氏不遠,唐晚晴和他並排走著走著,已經看到了霍氏,走到了門口,老遠的就看到了赫連城揮舞著雙手。
“冷霜姐!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