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應龍不在,夙慕也坐下道:“我不放心你,便追過來看看,應龍呢?”
“他剛走,說是急著跟天帝複命。話都沒說幾句就走了。咱們兄弟好久沒喝酒了,今日陪我喝點吧。”說著便隨手變出兩壇子酒跟一桌子菜。
夙慕變幻出玉碗將酒斟滿道:“你今天怎麼了,似乎與往日不太一樣。”
荼蘼端起酒杯一飲而進道:“隻是心中不爽罷了,我當初來到殿下身邊,不是為了守這瑤川閣一輩子得,現在過的好憋屈,亦為殿下委屈。”荼蘼又倒滿酒一飲而盡道:“天界人人皆知,殿下出生便身載神脈,他明明可護天界永世安寧。可陛下一句話,就將還不會說話得小殿下給囚禁在這了。他還當時還那麼小。天帝縱然久居上位,可何至於如此狠心?”
夙慕歎了口氣亦跟著荼蘼喝起酒來。荼蘼一邊不停地喝酒一邊說著壓在心底得話,夙慕也沒法勸說,酒壇子很快就見了底。
荼蘼倒不出來,又暈乎乎的變幻出兩壇子酒問道:“你說萬年前那場神魔大戰真的跟神鳥朱雀有關係嗎?”
夙慕搖搖頭道:“我隻是依稀聽長輩們提起過,似乎是捉拿作亂得鬼車而引起得,鬼車是魔族魔尊手下一員猛將得坐騎,當年鬼車偷去人界吸人魂魄,而後先陛下便派朱雀前輩去捉拿鬼車,到後來就是朱雀回了天界就被先天帝親手推下誅仙台落入蠻荒,從此便再無蹤跡了。剩下的我也不就知道了。”
聽到此時,荼蘼就已經醒了大半,他聽罷急道:“你不是有你們那個傳世神卷浩繁麼,你快查查啊。”
“能查到我早就查了,還用你說?”夙慕幻出浩繁找到記載朱雀得那兩頁道:“你看,第一頁尚在,但是第二頁中間一部分是空白的,一直到後麵被先陛下給推下誅仙台,從此落入蠻荒不見蹤跡,後麵就沒有了。”
荼蘼道:“這仙子仙女們若是下了誅仙台就會變成人,生生世世命格最苦,若是神獸被推下誅仙台,便會消去神格,變為下界妖物,生生世世生在苦寒得蠻荒,不得不說咱們現在得陛下還真跟先陛下性格有些像。都挺狠得。”
夙慕將浩繁收起來道:“我現在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明明朱雀前輩都已經消失了,怎麼小殿下也是朱雀身呢。”
荼蘼將酒倒滿,遞給夙慕說道:“就跟我們一樣唄,家族血脈。”
“不對呀,”夙慕放下酒杯說道:“當年朱雀前輩修為無邊,超出先天帝許多修為,就是因為怕先天帝猜忌,所以答應先天帝,永不延續血脈,建立家族,所以天上地下六界之內,就隻有一隻朱雀。”
“什麼!?”荼蘼聽罷大吃一驚,驚得手中得玉碗都掉在了地上。他騰得一下站了起來,一時間驚愕得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才緩過神來道:“所以這就是陛下囚禁殿下得原因?”
夙慕點點頭道:“應該是。”
“不是。”荼蘼有些抓狂他繼續道“那天界的其他神仙不知道嗎?殿下出生那日,也沒見有人神色異常啊。”
夙慕說道:“除了紫虛元君,剩下參加當年那場仙魔大戰的,都以殉天道了。天界得這些神仙們,也隻知道當年魔族攻上了天界,並不知曉其中緣由。先天帝也是秘密處決朱雀前輩的。隻有我們幾族得神獸知曉一些。”
荼蘼聽後才緩緩而坐,他喝口酒壓了壓驚才說道:“天界可真敢瞞啊,還瞞得眾仙死死得。他不怕有一天有人全都給他抖摟出來啊。為何這般齷齪,我都懷疑朱雀前輩死的蹊蹺了。”
“都過了這麼久了,天上的神仙早就忘了。恐怕亦無人記起朱雀前輩得英勇身姿了吧。哎,是前塵往事了,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夙慕說罷,便與荼蘼把酒言歡,直到夜幕降臨,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