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賀家老祖知道，我陳戰把你叫來的目的嗎？”陳戰陡然開口問道。
賀家老祖上門前，心中已經轉過無數念頭，有好的，有壞的。然而任何一個，他都拿捏不準。
此刻陳戰把這個問題就這樣拋出來，賀家老祖還是覺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去觀察陳戰的臉，試圖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然而任他眼睛毒辣，也是什麼都沒能看出來。
實在是，此刻賀家老祖的心態，亂了。
“不知……可否告知，”賀家老祖試探性地問道。
“我陳家在這烏山城，一向秉持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陳戰卻是岔開了話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賀家老祖點頭，這一點他也不可否認，陳家卻是從不主動得罪任何家族和勢力。
當然，雖然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這烏山城幾大家族，哪一家與哪一家之間，沒點矛盾沒點摩擦的。
“可賀家主竟然想覆滅我陳家，我倒是敢問賀老祖一句，我陳家哪些方麵做得不對了。”陳戰說到最後，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沒有。”這一次，賀家老祖回答得很懇切。兩家的確沒多大摩擦，最近陳家疲於應付宋家王家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這些都和賀家沒多大關係。
“那你賀家家主，為何要對我陳家出手？”陳戰質問。
賀家老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天知道他被嚇成啥樣子。要知道他敢在烏山城玩中立，那是因為他知道如何利用規則。可是此刻，任何規則都被陳家掌握了啊。
“這，這個，”賀家老祖實在說不出是賀家家主賀昌單方麵行動的話語。
因為這等於拋棄了賀昌，說句實話，他賀家老祖，還是做不到這樣把賀家人拋棄。
正如他之前所想，識時務，有堅持，不放棄賀家任何一人，也是他的堅持。
“你是想說，賀昌一切行動，都是賀老祖不知情的？”陳戰主動為賀昌補充完整。
賀家老祖點頭，旋即搖頭。
“賀昌的確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行動的，”賀家老祖這一次終於平靜，恢複了老祖的風度，“但是他是我賀家的家主，他的行動代表了賀家，所以不可能說與我賀家無關。因為一家之主，一言一行都是家族的行為。”
“我不知道陳家主召喚老夫前來，是想做什麼？但最慘，也不就是死。老夫還希望陳家主能夠開門見山。”
賀家老祖終於以一個老祖的身份和風度，與陳戰交鋒。
陳戰不自覺點頭，覺得這才是他真正認可的賀家人。
“老祖快人快語，我也不多扯了，”陳戰說道，“原本我的意思，是所有出手的家族，全部清洗掉算了。”
賀家老祖心頭一跳，他此刻簡直想揍死賀昌。
“可是，”陳戰這一轉折，讓賀家老祖所有的風度都沒了，他眼睛死死盯住陳戰，想知道陳戰可是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我陳家二代老祖卻說，陳家紮根烏山城這些年，最為佩服的就是賀家，賀家人的風骨，是這烏山城中最丟不得的，所以……”陳戰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