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的眼神和表情，都讓王天海有著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真的沒有了。”王天海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不過極其細微。
陳玄冷笑。
“王天海你的膽子真的夠大。”陳玄冷笑連連，“竟然敢對清婉郡主的弟子出手。”
王天海背上冷汗直冒，他意識到這一次事件，真的是漏洞太多太多。陳玄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又指出一個漏洞來。
王天海何許人也，隻是清河城一個小地頭蛇，而清婉郡主何許人也，大唐帝皇的女兒，大唐身份最尊貴的人之一，清軒是清婉郡主唯一的弟子，身份何其了得。
別說是他王天海，就算是大陣道這種超級宗門，都不敢對清軒仙子出手。這等於惹怒整個大唐帝國，必死無疑啊。
而王天海在大唐做奴隸販賣這麼多年，那裏會不明白這其中的要害。他還為自己留下過很多後手，這些後手，不就是為了製衡那些權貴的。
王天海何時有這種勇氣，去得罪清軒了。
可以說，陳玄這一群人，最得罪不起的不是凰映寒，因為人族在整個江臨大陸占據主導，而神獸在整個江臨大陸東大陸也沒能占據主導，而且神獸極其稀少。
當然也不可能是楚修平，或者陸月如。這兩人背後雖然有大勢力，但是還在可以得罪的範圍。
最得罪不起的，其實是清軒。因為清軒境界太低，而師傅太牛。
而王天海這樣一個土鱉，一個三重天通靈境，竟然就敢去殺清軒。他如果不知道清軒在而動手，倒是合理一些，可是他明顯知道清軒在的，卻仍然動手了。
這是誰給他的底氣？
“我是鬼迷心竅了，隻知道擔心奴隸販賣之事暴露，想要從源頭扼殺，沒想太多。”
王天海解釋道。
陳玄卻是仍然不信。
“如果清軒已經告訴清婉郡主了呢？”
王天海臉上一愣，旋即一臉苦笑。
“那又能怎樣，聽天由命吧。”完全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
陳玄真的是佩服王天海了。
“你居然不怕清婉郡主？”陳玄一臉詫異。
王天海心中一滯，知道又一次被察覺到問題。他發現自從被陳玄掌控後，因為一心求死，所以很多時候都不夠冷靜了。
所以他原本想隱藏，但是反而是漏洞百出。
“怎麼可能不怕，隻是因為要死了，所以反而淡然了。”王天海在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可是陳玄已經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了，清婉郡主啊，誰不敬畏。可是這王天海竟然提起來也隻是淡淡的，到底是誰可以給一個王天海如此大的勇氣？
就算是陳玄，和清婉郡主也曾經並肩作戰，然而他也不敢說對清婉郡主一點敬意也無。然而王天海是真的沒有。
陳玄刻意提起這件事，就是為了去試探王天海的反應，王天海這個反應，出乎他的預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抽絲剝繭之下，這一次看似隻是普通的攻擊樊家，滅殺一個樊家嫡係的事，背後絕對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