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南不敢點頭。
他如果點頭了，這個結果就嚴重了。可是如果他再一次不直麵這件事，這件事的後果，還是不堪設想。
因為玄三爺已經點破了所有真相。
他如果還不直麵，這件事的後果，他真的不敢去想。他可以想象，一旦所有初代真神知道此事，陰間必定會內亂。
那些初代真神，怎麼可能會甘願被控製。
燕山南太知道，當年的無量主宰，為了能夠尋找到一批天才進入陰間，不知道廢了多少周折，甚至因為這件事，多少大界禁區直接被平掉，多少主宰直接找上無量主宰，大戰一場。
燕山南知道，無量主宰為了此事，甚至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可是如果最終真的被自己和燕山西搞砸了的話，這個後果……
“玄某大膽再多問一句，無量主宰，能夠承受住這個結果嗎？”
燕山南“噔噔噔後退”，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攻破了。
“這是守護者法則，能夠操控陰獸，而且能夠適量操控一批陰間陰靈。”
陳玄眼睛一下子瞪直了。
他再一次看著玄三爺，手中出現了一抹從蘇南體內抽出來的黑色法則。
“你說，這也是守護者法則？”他曾經斬道，一刀之下，燕山西的守護者大道都被斬裂，然而那樣的守護者法則，其實一直是至光至正的啊。
莫非，最光明的力量，也是最黑暗的力量？
陳玄若有所思。
“是。”燕山南伸手，他的手中也出現了一道，黑到璀璨的法則。
“果然是如出一轍。”陳玄伸手接過了燕山南手中這一道法則。
“的確。這是無量主宰給予我們的權力。當初在沙化澤，那些陰獸，的確也是我和三妹共同驅使。不過當時我們隻是想把你們逼入沙化澤中，因為那裏麵，有真神法則。”
燕山南在解釋。
陳玄卻是仔細打量著這一道暗黑的陰間法則。
“如何才能克製？”
“除非無量主宰。”燕山南說道，“我們隻能種下，卻是沒辦法剝離。我們隻能操控。”
陳玄麵色大冷，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有。”燕山南斬釘截鐵，可是下一刻，燕山南的眼睛都直了。
“你怎麼剝除的？”
他去了無死無生之地，好不容易才把蘇南帶回來。卻是遺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蘇南也被種下了這暗黑的守護者法則啊。
因為他是掐著時間回歸的。來到沙化澤的時間，已經快要是時間極限了。
所以他隻記得讓蘇南趕緊回歸本體。可是卻是忘記了，蘇南是死在黑暗的守護者法則之下。如果不把這些法則剝除，蘇南最終還是會被控製。
隻要燕山西對蘇南再有異心，隨時還可以再斬殺一次蘇南。他燕山南也是可以的。
而且，被種下這個法則，就意味著自己就再也不自由了。這是任何強者都是不甘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