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師？”燕山南問。燕山南所詢問的，自然不是諸天萬界那種“天師”，而是真正的天師。
燕山南有點不敢置信。因為天師這種境界，隻存在於理論之中的。
誰能真正領悟三千大道，然後融為一體？
誰要是能夠成為這樣的存在，將會成為諸天萬界中，天道之下的第一人，就連無量主宰，怕是都難以與之比肩。
燕山南自己在這裏猜測，他感覺自己又明了許多。為何玄三爺能夠掌控天道，也許就是因為他的……天師身份。
當然，玄三爺未必是真正融三千大道的天師，可是能夠做到玄三爺這一步，在諸天萬界之中，怕是也是第一了。
陳玄搖頭。當年苟仲文就曾經問過，不過陳玄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天師。
甚至可以說，陳玄對陣法，接近於一竅不通。
他見過的陣道天才，就是陣瘋子。
然而，誰讓陳玄去過虛空中唯一真實之地，獲得三千大道呢。
憑借這一個機緣，陳玄的手段不是天師，勝似天師。
“不是。”
見陳玄回答得如此斬釘截鐵，燕山南反而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陳玄看出來燕山南根本就不信，不過也懶得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
燕山南看向陳玄的眼裏，第一次出現了尊重。
每一個天師，都值得尊重。即便是諸天萬界諸多強者都知道，那還不是真正的天師。
更別提陳玄這種，能夠讓天陣直接避讓的絕世天師了。
“玄三爺，我接下來所言，關係甚大，所以還請務必不要外傳。”燕山南鄭重對陳玄說。
陳玄見燕山南如此嚴肅，知道此事的確是很嚴重。
“玄某自然省得。”他不願意隨便發天道誓言，不過這一句，也表明了陳玄的態度。
燕山南自從把陳玄看成天師，在他眼中的陳玄，再一次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可以說，在燕山南心裏，最強者自然是無量主宰，可是最神秘的，怕是就莫過於這玄三爺。
所以，燕山南也不曾要求陳玄，要發下天道誓言。實際上終究有一天，無死無生之地，將不會是秘密，可是在那一天到臨之前，燕山南還是必須得謹小慎微。
“蘇南隕落後，所去的地方名為……無死無生之地。”
陳玄立起耳朵，認真傾聽。
“無死無生之地，是隻有強者隕落，才會到的地域。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獄。所有進入無死無生之地的靈，十五天後就會變成渾噩的存在，隻留下本能的戰鬥，以及殺戮。”
“陰獸？”陳玄突然想起了陰間的諸多陰獸。這些陰獸，不是也是隻有本能的殺戮？
“你說得很對。”燕山南讚許地看了陳玄一眼，“陰間之所以被構建，便是因為這無死無生之地。而陰獸的誕生，的確是受到無死無生的影響。”
“無死無生，與陰間構建有關？”
陳玄默念。他終於接觸到陰間的隱秘。這一點，就算是他作為陰間天道掌控者，也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