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林詩涵滿心歡喜,但是另一個方麵卻也有些羨慕,她自己為了達到歸真境一重的境界,也是吃了不少苦口,花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才達到這個境界,但是麵前這個人,卻會比自己容易的多,雖然自己喜歡他,但是想到對方資質遠在自己之上,也是十分羨慕嫉妒恨。
這時候的陳玄卻完全沒有心思去關心身邊的女子是什麼想法,他的心思似乎已經被冰窖凍住了,滿心的隻有冰冷,似乎自己已經在這裏躺了一個世紀,或許是兩個世紀吧,總之她已經無法容忍這樣的寒冷了。
他的臉上漸漸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林詩涵心中猛地震動了一下,這不正是大家所常說的笑麵嗎,凍死的人常常是笑麵,這是老人常說的話,對於修真之人而言,如果一個人修行時,突然笑麵,那麼恐怕這人已經是在修羅地獄裏麵走了一遭了,隻是能否走出來卻是未知數。
林詩涵十分心焦,如果這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恐怕陳玄不要說歸真境一重的境界,整個人恐怕都廢了。她記得在一旁團團轉,卻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隻是幹著急罷了。
陳玄自己倒沒有感覺到這麼糟糕,主要是剛剛經曆過冰凍之後,立刻又感覺到全身炎熱,這倒是正常的,在冷到極致之後,人常常會覺得有點熱,但是陳玄卻不知道,他隻覺得熱得很舒服,不由自主想要繼續下去。
隻是這時,不知道怎麼一震,他突然反應過來,他並不是在溫暖的地方,他是在冰窖,他是想要通過冰窖達到歸真境一重的境界來為自己的朋友複仇,這樣的想法像驚雷一樣打進他的大腦,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這時候他的身體上麵已經附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這層冰霜看上去很薄,實際上相當堅硬,這時候你就算拿上大鐵錘砸向他,也不會讓冰層損失分毫。
就是這樣的奇怪景象,讓陳玄躲在了一個冰層裏,慢慢的恢複他的身體,在寒冰之下,他體內的氣在慢慢流動著,仿佛一條溪流,雖然水流不大,但是卻始終不斷,緩慢的在身體內流動,繞遍全身。
這樣的奇景如果有人能夠看見,恐怕會大呼“不可能”因為利用寒冰來提升自己到歸真境一重的境界,這件事是很難達到的,雖然理論上可能,但是很少有人能夠容忍那種冰冷和寒氣,很多人不是放棄就是完全沒有撐過去最後就成了廢人,像陳玄這樣機緣巧合又天資非凡的人,恐怕幾百年才能出一個。
隻是陳玄雖然神誌恢複過來,疼痛感也隨之回來,密密麻麻針紮一樣的痛感遍布全身,現在你讓他說出哪一櫥比較痛他恐怕也沒法說出個所以然出來,畢竟即使是受了很多苦如他,也從來沒有忍受過這樣的苦楚,這種沒有辦法言明的,也沒有辦法躲閃的疼痛,最痛苦的是,身體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仿佛一個人,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淩遲而毫無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