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我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可能是我這十多年大部分時間都在暗閣裏修行吧,對於外界的事情了解得也不是那麼多,如果他不是什麼名頭很大的人物,我不知道也就正常了。
他見我傷得這麼重,竟然不惜耗費自己的元氣給我療傷。在療傷過程中我發現他似乎也有點問題,跟大傷初愈似的,原本身體裏儲存法力的內丹,幾乎空了大半,他也在恢複期。
看來他不簡單,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安子玥,等我離開這裏之後,一定要去查查他的底細,單純的出於好奇罷了。
到島上的第三天,我跟他也算混得比較熟了,話也多了起來。我不知道他的過去,但是我卻把我的過去告訴了他,他說他可以教我法術,讓我做他的弟子,但是他不希望我去複仇,他教給我的所有都隻是希望我能自保而已。當然他說得最多的還是那句老話,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對他訴說的時候隱瞞了其中的許多人和事,他隻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但不知道是哪些人造成的。
隻是在聽我說起我帶著前世記憶投了妖胎之後,他說閻王很調皮。聽他的語氣,似乎跟閻王很熟悉,很像一個長輩提起晚輩時的語調。而且他還說,當我發現了一種比複仇更為重要的東西時,我自然會放下,所以他現在也不勸我。
我自然是聽不進去的,我所承受的那些,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有什麼東西是比複仇更重要的呢?我都不知道除了複仇之外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
我知道這個安子玥他曾經很強大,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淪落到這裏養傷。他恢複起來自然比別人修行要快,再者,拜師這種事情很正常,我現在需要變得更強,我也需要一個實力強橫的師父,就當是緣分吧。在島嶼的一座山巔,我行了拜師禮,正式成為了他的徒弟,我也知道我還有一個師姐和師兄,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碰麵。
漸漸的,我適應了這座島上的生活,也習慣了每天的潮起潮落,習慣了,隻有我跟師父安子玥的安靜的生活。他這個人性格比較溫和,相處起來也不難,我在打坐修行的時候,他會在一旁為我撫琴,他的琴音,總能讓我很快靜下心來。
我雖然喜歡現在的生活,但是還不足以讓我放下過去的一切,有些東西再美好,也是遲早要闊別的。
我師父他承認自己是仙,現在依舊是,不過他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短時間內不打算回仙界去。他問我想不想成仙,我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仙又怎樣呢?三界之中似乎就仙最出風頭,可是那又怎樣呢?一樣的人心叵測,到哪裏都一樣,對我來說,仙妖魔都一樣。可是他卻說,他知道我的仇人都是妖,殺妖不會遭天譴,也不會被記上一筆,若是我成了仙,要複仇的話,更加容易。
他曾經還旁敲側擊的勸過我不要隻記得仇恨,現在卻好像在引導我複仇,仔細想想,他好像是在挖坑給我跳,目的是讓我成仙。不過不可否定,他說的話不無道理,華千洛已經再被仙界的人追殺,我要是成仙,要殺他也可以名正言順,還可以利用仙界的勢力。至於白幽月,她這樣的妖,我不信她沒有屠殺過無辜的生靈,對於這樣的妖,仙界是有權討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