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顯然城牆上那群人是油鹽不進,不過聽見有情況,袁惜應該會趕來吧。殷然想到這裏,心裏安了幾分。也不焦急了,徑自坐在城下,等著袁惜出現後,給條繩子拉她上去。
可是少許,眼看著西蠻大軍一步步壓進,城牆上大概都做好準備工作的時候。殷然還是一個人坐在城門下,根本不見袁惜的影子。
“喂,你怎麼還在那裏,不會真是敵軍的奸細吧!”這時終於有人發現她還在下麵坐著,語氣裏不無防備的對殷然喊道。
殷然氣有氣無力的抬頭耽了對方一眼,慢悠悠的回喊:“大哥,你看我這樣,幾乎身無二兩肉,我是奸細的話,西蠻早就全軍覆沒了!”
“那你還坐在那裏做什麼,還不速速離開?”她能當上麵的是在關心她嗎?殷然不予理會對方的話,徑自的又開口:“袁惜呢?”
“嘿,你這人真是……袁將軍運籌帷幄,何須親自督軍,你還是快走吧——我想你應該也走不了了!”說完樓上的護衛搖了搖頭,不再搭理她,而這時西蠻軍已經圍在了城牆的護城河外。
而且不幸的是,人家西蠻人第一眼看見的也不是城牆上的護衛,而是她這個渾身髒兮兮,滿麵灰塵的城下人。
“這是唱的哪一出?”敵軍中的一個副將看著坐下城下的殷然,黝黑的麵孔幾分忌憚懷疑。
殷然抬頭耽了對方一眼,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各位請便,姑娘我看風景的,大家各幹幹的正事,互不相幹哈!”
“哦,不知姑娘在這裏看何風景?”一個像是將領的男子眸露精光,看殷然的眼神頗為深邃。殷然眸光轉向他,慢吞吞的又說:“大千世界,風景萬千,姑娘我無所不看!”
“嗬嗬,姑娘,你好生愜意!”那個男子聞言輕笑出聲。
殷然則是很不耐煩:“這話很多人說過,我無所不愜意,行了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我沒空搭理你們。”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看,她在和敵軍說笑!果然是奸細啊!”這時頭頂上傳來一陣憤懣的叫聲,中間似乎還有拔劍的聲響。殷然微抬眸,看見已經有人將羽箭指著她!
這樣叫說笑?殷然心裏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那西蠻的將領的確在笑,這也不能怪城牆上的人誤會。不過,她這時候不說笑,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希望袁惜出來。難道一個人和千軍萬馬叫陣啊?除非她是瘋了!
“嗬,有意思,將她給我帶回營地去……”殷然正瞅著城牆上的方位,看那個地方可以一下跳上去,不被群箭誤射,從而節省我方箭支啊!
然後,就聽那個之前在和她“說笑”的將領對身邊的人發號施令。這叫什麼?一看那將領曖昧的眸光,殷然隻覺渾身不舒服。不禁冷了幾分神色,開口:“我說了,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哦?如果我說,我就要管呢?”那個將領好整以暇的道,比身旁副將白了幾分的粗獷麵孔有幾分促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