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你幹什麼呢?”同住在一個房間的柳笛從樓道裏走了出來,先將凍得有點僵硬了的林素素裹在羽絨服裏,這才揶揄的打量著不算是好臉色的陳濤。

柳笛伸出手來:“咦,你不是梁周的好朋友陳濤嗎?好久不見啊,我敢打賭說你都忘記我叫什麼了。”

陳濤跟柳笛握了握手:“柳笛,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柳笛瞅了瞅林素素蒼白的臉色,有點拿不住是這位給氣的,還是被這天給凍到了,隻好打著哈哈說:“這天還真是太冷了,我們也該回了。陳濤你也早點回去吧,慢走啊。”

陳濤愣了下,還未等說什麼,林素素便跟柳笛並肩走了進去。

柳笛眼角掃到陳濤不甘不願的走回到他的賓利車裏,這才鬆了口氣:“素素,你也真是的,幹嘛把這種東西往咱家領啊?”

林素素有點委屈的看著柳笛,“老大,哪裏是我領他啊,是他查到了家裏的地址,找來的。”

打開房門,溫暖的氣流一下子湧了上來,林素素結結實實的打了三個打噴嚏,柳笛有點嫌惡的繞開林素素進去拿了抽紙遞給林素素。

林素素有氣無力的軟在沙發上:“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柳笛從廚房裏端出一碗薑湯,有點嗔怪的看著林素素:“你是怕感冒啊,還是怕那位先生像是在學校的時候纏著你啊?快,喝掉它。”

林素素接過薑湯,小臉有點垮掉:“大佬,你最近有點賢妻良母的傾向啊。加糖了嗎?”

“知道你怕苦,加了很多啦。快,一口悶掉它。”

被柳笛催促著一口將碗中的薑湯灌下,林素素歪在沙發就不起來了:“大佬啊,我離開你可怎麼活啊。”

柳笛一怔,沒有了言語。

林素素不知道自己碰到了柳笛那塊傷心處了,隻好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安慰著抱住柳笛:“好啦,知道我不小心又惹到你傷心的地方了,我以後一定長記性,不跟你說這些了,好不好?別生我氣了!”

柳笛笑得有點僵硬的看著我:“是我自己有心結沒有過去,跟你無關。”

說完,柳笛掙開了林素素的懷抱,端著碗走回廚房,靜靜的刷著碗筷,屋子裏安靜的隻有鍾表的滴答聲。

林素素有點不自在的挪了挪腳步:“柳笛,我……”

一語未完,隻見到柳笛近日有點無神的大眼睛裏盛滿了悲傷,大滴淚珠翻滾著落到柳笛略顯有點蒼白的手背上。

林素素有點驚慌失措的看著柳笛:“怎麼了?你,你的胃又疼了?”

柳笛依舊隻是哭著,林素素隻好陪在身邊,想幫柳笛分擔痛苦,卻不知道怎麼個分擔法,想著想著,林素素一時鬱悶,也哭了出來。柳笛一怔,看著林素素毫無美感的咧著嘴嚎啕大哭,“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你這是在認真的哭啊,還是本就打算讓我破泣為笑啊?”

林素素抽泣著也止住了哭聲:“我是陪你悲傷啊?”

柳笛無奈的攤了攤手:“那你是知道我為什麼哭的嗎?”

林素素搖了搖頭,柳笛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洗滌劑泡沫:“我跟上官司分手了。”

“啊?你們,你們不是都快要結婚了的嗎?怎麼一下子說分手就分手了啊?怎麼搞的?”

“上官司在外麵有女人。”

林素素有點擔憂的看了看柳笛:“你看見了?”

“在我買的那張床上,我當場找了個正著。”

柳笛的聲音有點平穩的出乎人意料,如果不是因為她臉上現在還掛著淚痕,林素素有理由懷疑著是柳笛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