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連城,燈紅酒綠。
皇城會所外車來車往,沒有人注意到昏暗角落裏有一個眉眼極其冷漠的女人正狠狠地抽著煙。
尹霽月在這裏等了兩個小時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隻因為她知道那個那人一定會出現。
從包裏掏出一款破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她又點起一根煙,吞雲吐霧起來,直到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穩在會所門口,她冷漠始終的臉上才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狠狠地踩滅手中的煙蒂,尹霽月攏了攏衣衫朝小巷更深處走去……
會所裏,霍鬱如同往常一樣,要了一瓶軒尼詩。
看著經理親自捧著酒進了電梯,尹霽月從包裏掏出一遝現金遞了出去。
身邊的男人眉開眼笑,一邊數著錢一邊道:“下次還有這樣的事兒一定叫我啊!”
尹霽月沒理他,踩著高跟鞋進了安全通道。
霍鬱的房間在29樓,尹霽月沒有vip卡乘不了電梯,隻能從安全通道走。
眼見到了29樓,包裏的手機突兀地響了來。
是薑雲霆的電話,尹霽月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抬手毫不猶豫的掛掉,但薑雲霆不厭其煩,一遍遍打過來。
看著嗡嗡作響的手機,尹霽月最終按下了接聽鍵。
“你在哪裏?”
麵對薑雲霆的質問,尹霽月揉揉眉頭,胡亂道:“好不容易出獄了,我就不能自己到處走走?”
“你所謂的走走就是當了你母親的手表去皇城設計霍鬱嗎?”低沉的聲音帶著怒意,“好不容易擺脫了霍鬱,你為什麼還要去招惹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我要再懷個孩子。”
堅定的話語帶著幾分無力。
“胡鬧!你明知道現在醫療這麼發達,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快兩年了,你找到有用的辦法了嗎?”
尹霽月不想和他吵架,放輕語氣道:“我打過排卵針了,要是成功,十個月之後澄清就有救了。”
“尹霽月,你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我的人在樓下……”
“不必了。”尹霽月冷冷打斷他,隨後掛了電話將手機電池直接扣了出來。
看著頭頂上29的標記,尹霽月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朝著整個樓層唯一的套房走去。
霍鬱有個習慣,就是就每個月15號必定會來皇城會所點瓶酒過一夜。
這麼多年了,從沒變過。
尹霽月站在門外,抬手在密碼鎖上輸入了那個爛熟於心的密碼,隨著‘滴滴’聲響起她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去。
房間裏安靜到能聽到男人略粗的呼吸聲,尹霽月關上門,一轉身就看到歪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霍鬱。
雖然身體動不了,但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睛卻是依舊犀利。
他盯著走過來的尹霽月,眼底是濃重的厭惡。
尹霽月捕捉到霍鬱的情緒,慢悠悠地走至他跟前,將那瓶開封的軒尼詩盡數倒進了身後的洗手間。
處理好一切,她才回到霍鬱的跟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略帶歉意的聲音夾著不可察覺的顫抖,“霍鬱,今晚需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