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晴喜愛菊,無論是在手帕上還是荷包上,都喜歡繡上一朵雛菊。
因為喜菊,所以在菊上麵的詩詞更是看了不少,也都頗有造詣。
在前世的時候,聽聞以菊為題的那一刻,袁夢晴可謂是頗為歡喜。
這正中她的喜好,故而自然能夠作出比較滿意的作品。
加上前世的她對於這個沅陵鳳寰的傳說,也是深信不疑,十分想要得到。
可是這今世,袁夢晴聽到這以菊為題的那一刻,全然是不同的心境。
這元符瑜分明就是找人清楚地打探過她的底細,甚至於連喜菊這愛好都知曉。
這場賞文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沅陵鳳寰給她,然後從其中讓兩個人有些交集。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偽造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有靈犀,更沒有什麼一見鍾情。
香被點燃,就說明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消耗,大家在思考過後,有的人已經開始提筆。
大家都在埋頭作詩,唯有袁夢晴與眾不同,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絲毫沒有提筆之意。
正因為她的不作為,元符瑜可是著急得很。
他花費了如此大的氣力,為的就是今天討好袁夢晴,這沅陵鳳寰今日必須得給她才行。
心中帶著極大的疑惑,元符瑜終歸還是坐不住了。
他先是假裝在別人那處看了幾眼,而後才來到袁夢晴的身邊。
如此刻意,袁夢晴又怎麼能夠感受不出?
“袁小姐可還是在想詩?”她不作,元符瑜便以為她還在想。
“可要抓緊些,這香已經快要燃盡。”元符瑜好聲提醒著,那語氣竟是如同前世一般。
那個時候,他從來都是對她輕聲細語的,好不溫柔。
可這份溫柔,隻不過就是為了讓她進入陷阱而已,今世聽到此,卻覺得無比惡心。
因為惡心,故而不喜的蹙了蹙眉頭,不過這僅僅是一瞬而已。
“回太子殿下,夢晴不會作詩,怕是要讓太子失望了。”
“不會作詩?”袁夢晴說出來的話,元符瑜可謂是十分吃驚。
在他的調查中,這位袁家小姐可是對作菊詩頗有研究,就算這份是假消息,卻不可能連詩都不會作。
在他們大奎國中,崇尚文禮,故而小到平民皆可念書,作詩。
故而就算才情不好,可至少會作詩,作的好不好就另有他說。
現在袁夢晴居然跟他說她不會作詩,這……
“不會作詩又如何?”不知何時瀟淩溯也來到了袁夢晴這邊,他們方才的對話,瀟淩溯可是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在耳中。
“本世子亦是不會作詩,太子殿下,這是看不起?”
元符瑜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瀟淩溯會過來插一腳,他的事,怎地哪裏都有瀟淩溯?
“不不不,怎會呢?不會作詩便不會作詩,隻是可惜了,這沅陵鳳寰……”
元符瑜特意在說到沅陵鳳寰的這裏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袁夢晴,隻見她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渴望,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波瀾。
怎麼可能呢?沅陵鳳寰,這樣的東西,她居然毫不感興趣麼?
看著元符瑜的一腔熱情,卻在袁夢晴這邊碰了壁,瀟淩溯怎麼想都覺得十分高興。
待元符瑜走後,瀟淩溯卻沒有走,而是一直盯著袁夢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