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個，洛子衍的神情更嚴肅了一分，“怎麼？十七哥也注意到了蒙古那邊的問題？”
墨允點點頭，“注意到了一點，很多流寇就是蒙古人，而我還慢慢發現，他們的目的不是在打家劫舍，而是刺探大赫和燕朝的形勢。”
“果然如此。我也接到了這樣的消息。”
“那你準備怎麼辦的？”
“我是先給燕朝去信了，現在又給匈炎去信了。”
墨允點點頭，“的確，這關鍵在於匈炎的態度，隻要匈炎不去助紂為虐，那蒙古人就不敢肆無忌憚。”
“我也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對視一笑。
墨允道：“其實，我們兩個人除了過去因為千言有些對立，其他時候，我們還是很多誌同道合。”
“的確如此。”洛子衍道：“千言對我來說，始終都是最重要的。”
“那麼與皇位想比呢？”
“依然是千言。”
“很好。千言沒有看錯人，她這輩子跟著你，是值得的。”
“謝謝。”
“嗯，你放心，我不是個小人。她心裏愛的人不是我，我什麼都不會做。”
“多謝道長。”蒙千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和柳元道長已經出來了。
這時候，墨允也閉上了嘴巴。
蒙千言把藥方折起來，“子衍，十七哥，你們在說什麼呢？”
“嗬嗬，十七哥在跟我們說蒙古的事。”
“十七哥也知道了？”
墨允點點頭，“蒙古人一向喜歡報複，你們可得小心。而匈炎也非常狡猾，不能輕信。”
“我懂，多謝十七哥的提醒。對了，十七哥，有一件事，我想請求於你。”洛子衍說。
“什麼事？”
“還是蒙古和匈炎之間，你也知道，大赫和燕朝的局勢都是才剛剛穩定下來——”
“你是要我給你暗中觀察？”
“是這樣。”
“這個好說，沒有問題。”
從柳元道長這處待了一個時辰，蒙千言和洛子衍也就告辭出來了。
還是啟英跟隨著馬車。
“柳元道長也不肯告訴我們哪天走。”蒙千言有點懊喪。
“怕你來送，反而傷感。”
“是啊，我也懂，人麼，沒有永遠在一起的。總有一天會分離。”蒙千言靠著洛子衍的肩頭，“嘻嘻，不過，子衍，這個我懂，有一件事我可不懂了。”
洛子衍瞥她一眼，“什麼不懂的，說出來，讓為夫指點指點你。”
“你呀。”
“我？”
“哼，你別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對十七哥的態度，實在是有點陰陽怪氣。”
洛子衍蹙了蹙眉，“我沒有吧？”
“你還沒有？人家道長都看得清清楚楚。”
洛子衍想了想，“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有點，好像是嫉妒。”
“嫉妒？”
“嗯，因為我發現你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
“有麼？”蒙千言反省著自己，“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以前啊，你看墨允的時候，就是很平常的兄妹朋友的眼神。現在呢，你看他的時候，卻好像有著一種向往的神態，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向往？”蒙千言喃喃，“那可能你沒有看錯。”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