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萃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趕緊停住了，蒙千言下意識地朝著那碗藥看去，眸色倏然一變。
屋子裏包括她隻有三人在內，她環視了一周，“你們兩個看見了什麼沒有？！”
兩個宮女對視一眼，趕緊跪下，“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見。”
“起來吧。”
她們站起來，梳頭的繼續梳頭。
而素萃則皺眉道：“娘娘，這可怎麼辦呢？”
“你說幫你端藥的是靈歌？”
“是啊。娘娘，靈歌是我的老鄉，很可靠的。”
她越說越發得不安起來。
那既然不是靈歌，難道是莉莉婭？
素萃被自己的猜測驚住了，她注視著蒙千言，蒙千言卻反而平靜了下來，“是，是莉莉婭。”
蒙千言緩緩道。
“不會吧？娘娘，莉莉婭公主她為什麼？”
“因為她是匈炎的公主，維克多的妹妹。”
“可是你出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個——
蒙千言也有些看不透了。
他們想要城池，想要土地，想要在蒙古和大赫之間耍陰謀詭計，這些她都明白，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對她下手呢？
“皇上駕到。”
外麵響起太監的聲音。
“是皇上退朝了。”素萃道。
“本宮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把早膳送過來。”
洛子衍踏進門來，看著蒙千言還在梳妝打扮，他滿意地點點頭，“看樣子起來得不早。”
“哼，你不要讓我早起，我早起幹什麼？”蒙千言插上最後一隻簪子，在鏡子裏左右看了看，“來吧，等著用早膳。”
她的話說完，洛子衍卻沒有回應的聲音。
她看向他，他正盯著那根發烏的銀針和藥汁。
“怎麼回事？！”他冷冷的問。
“我沒喝。”蒙千言先說。
“是誰？”
“應該是莉莉婭。”
蒙千言來到洛子衍的身邊，“剛剛素萃過來的時候告訴我，說中間有莉莉婭經手藥罐，然後我再讓素萃用銀針，就是這樣了。”
“莉莉婭。”洛子衍喃喃。
“是呢。”
“看來，昨天的調查可以結束了。”洛子衍說道。
蒙千言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要殺我的人也是莉莉婭的人。”
“或許說，是維克多的人。”
“我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
洛子衍眯了眯眼睛，“太簡單了，千言。維克多看得出來，我不會給他城池，所以他準備和蒙古聯手了。他殺了你，我們大赫就要舉國大喪，莉莉婭和武王的親事就得告吹，而同時，他們和蒙古聯手，必然能對我們大赫造成重創。”
洛子衍的話說完，蒙千言驚住了，“這麼狠？”
“不然呢？我想不到還有其他理由，維克多和我們沒有私人恩怨。”
“太可惡了，這個維克多，怎麼會這麼狠毒。”蒙千言深深地吸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呢？要不然我們——”
“我們不能動手。千言，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更何況，我們還沒有開始打仗。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莉莉婭要害你，她完全可以推到宮女們的身上。”
蒙千言憤憤，“難道要忍下這口氣嗎？”
“當然不能，讓我想想。”
洛子衍沉默著，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