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懿靜靜看著她,心中一陣溫軟。
接著便走到桌子旁邊,把該喝的藥都喝了,然後洗漱,換好衣服,起身出們。
結果一出門,就看見顧雲崢和慕無霜兩人,像是雕塑一樣站在門外,麵容十分嚴肅。
許墨也在一旁沉默不語。
“怎麼了?”厲景懿冷冷蹙眉。
顧雲崢和慕無霜這時對視了一眼,有點欲言又止的意味。
最後,倒是慕無霜先關心道,“景懿,你身體好些了嗎?”
昨天醫生已經給他包紮好了,這會兒除了疼痛,倒也沒什麼大礙。
於是厲景懿不語,算是默認。
“你沒事就好。”慕無霜也算鬆了口氣,忽然又問,“那她呢?現在在房間嗎?”
這個“她”,說的自然是唐暖畫。
顧雲崢的眼神這時也有些古怪起來。
厲景懿立刻發覺不正常,好端端的,這兩人問唐暖畫做什麼?平時他們對那丫頭可沒這麼關心。
於是一邊整理袖口,一邊不耐煩的冷聲道,“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慕無霜聞言,頓時滿臉尷尬,隻好看了一眼顧雲崢。
顧雲崢便清了清嗓子,說了,“景懿,如果我沒猜錯,唐暖畫那女人,昨天應該有點情況……”
“什麼情況?”厲景懿眉頭一挑。
顧雲崢說,“今天早上,那兩個負責守著暖畫的保鏢來彙報,說他們昨天下午他們在守門的時候,突然被人迷暈了,還昏睡了不短的時間。”
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酒店的監控我和無霜都已經調查過了,裏麵確實有段監控被人洗掉了,而且正好是他們暈倒的那段時間。景懿,依我看來,這明顯就是有人想刻意抹除什麼。所以……我們覺得這件事肯定不簡單,那丫頭身上,似乎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說完這番話,顧雲崢和慕無霜都有些遊移不定的看向厲景懿。
厲景懿此時臉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無霜見了,不禁狐疑,“景懿,你有沒有問清楚暖畫當時在做什麼?難道,她就一直待在房間裏毫無所動嗎?”
答案當然不是。
雖然那丫頭口口聲聲說沒有離開酒店半步,但是就憑她那個性格,怎麼可能這麼老實?可既然她選擇隱瞞,那麼一定有她的難言之隱。
厲景懿想了想,自然不會拆穿這一切。
反倒是有些不悅地,看向麵前兩人,“你們在懷疑什麼?”
“景懿,我不是有意要懷疑她什麼,但一切實在太可疑了。”顧雲崢皺著眉接話道。
“自從來到國外以後,有好幾次這女人的行蹤詭秘,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別忘了,她過去是怎麼對你的?哪有人一夕之間變化這麼大的?所以我覺得,這一次我們掉進弑血組織的坑裏,沒準就是她……”
話未說話,顧雲崢的聲音忽然被厲景懿嚴肅打斷,“所以呢?!”
顧雲崢顯然一愣。
厲景懿沉著臉,語氣冷漠至極,“就因為一段監控錄像,你們就斷定她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