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委屈扒拉的,仿佛還替唐暖畫不公了起來。
厲景懿聽了,額頭一滴冷汗差點沒滴下來。
他冷不丁的看向許墨,語氣不滿,“你一整天都在關注些什麼?”
“我……”許墨語塞。
厲景懿隻好解釋,“上次暖畫不小心撞了那女人,那女人被撞以後,發生了暫時性的失憶,就在家裏留宿了幾天。不過後來她又被送到了老宅,和母親父親居住在一起罷了。許墨,你好好反思反思自己,腦子都在想什麼東西?”
“啊?原來是這樣啊?”許墨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他還以為總裁和那個女人之間有點貓膩,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也就算了,他還把這事情告訴了少夫人,也不知道少夫人是什麼想法?
咳咳……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之前我以為,那女人不過是單純的失憶,現在看來,那女人還真是到處都可疑。”正想著,厲景懿又冷冷的說了幾句。
既然醫生已經說了,那小可隻是暫時性的失憶,那為什麼都快一個月了,她還是沒想起來半點頭緒?
以母親和警方的交情,假如真的想找到一個人,根本不會那麼難。
這女人的父母到底又是誰?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出來尋找她?
種種問題盤旋在厲景懿的心頭,隨後厲景懿的心裏便有了個答案。
那就是――這女人的失憶是裝的。
“總裁,需不需要我幫您暗中盯著她?”許墨這時自告奮勇的說了一句。
厲景懿聽了以後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垂著眼簾似乎是想了些什麼。
末了,他搖搖頭,“不用,我有更好的辦法。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自己來辦。”
“……是。”
既然厲景懿心裏已經打好了算盤,許墨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緩步退了出去,他順手輕輕地給厲景懿關上門,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許墨走後,厲景懿腦中又開始了回憶。
他記得那天,母親帶著那個女人來找自己要工作,卻被唐暖畫一口回絕,絲毫沒給餘地。
如今看來,這似乎是個好機會。
既然那個女人這麼想來公司工作,那不如就成全她,起碼這樣可以在眼皮子底下,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要是真有什麼可疑之處,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想到這裏,厲景懿拿出了手機,毫不猶豫給自己的母親撥了個電話。
“景懿啊。”
電話剛剛一接通,喬蔓雪的聲音先從那邊傳過來,聽得出來有些高興,“景懿,今天怎麼想到給媽打電話了?”
“正好在辦公室裏閑著,打電話給您問個好,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厲景懿輕聲答道。
聽了這話,喬蔓雪保養得發光的臉上頓時喜笑顏開,嘴上卻還是推脫,“哎喲,你能有這個心就不錯了,每天在公司裏麵那麼忙,你就算是不記掛著媽,媽也能夠理解你的。”
“謝謝媽諒解。”厲景懿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