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你也看見了,暖畫她整個腦袋都被包成了那個樣子,她身上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我們誰也不清楚不是嗎?”
顧雲崢輕輕歎息一聲,“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應該裝作不認識我們啊。”
他就是搞不懂,為什麼剛剛唐暖畫看見他們的時候,像是看見了兩個陌生人一樣,眼神當中充滿了防備。
但是對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唐暖畫卻好像很放心的樣子。
難不成......難不成那個男人就是唐暖畫的新歡?
想到這,顧雲崢警惕的問,“無霜,你說暖畫會不會是被剛才那個暴力男給騙了,然後她肯定是被那個男人給家暴了,所以才會將她給帶到醫院來養傷。”
“還有還有,她會不會是被欺負得太多了,所以精神失常了,就不認識我們了?”
“天啊,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唐暖畫也太慘了吧?”這樣想著,顧雲崢忽然覺得對唐暖畫充滿了同情,剛才憤怒的心態也蕩然無存。
慕無霜在一旁,白眼都快翻出了天際,“你個烏鴉嘴,怎麼就不知道說點好的呢?”
“那我不也是出於擔心嗎?”顧雲崢反駁。
“是嗎?”
慕無霜冷哼一聲,隨後她望著唐暖畫的病房淡淡道,“不過暖畫出了這樣的情況,我們也確實不能夠坐視不理。”
“走,先帶你去做個腦部檢查,要是確定你沒問題了,咱們就去把這事情告訴景懿,他肯定有辦法處理的。”
說完,慕無霜固執的拉著顧雲崢就往腦科門診部走。
“喂喂喂,無霜,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把暖畫的事情告訴景懿吧,還是這事兒比較要緊啊。”顧雲崢一邊走一邊掙紮,心想他是真不喜歡醫院這地方啊。
慕無霜卻偏不讓,拽著顧雲崢非要往前走,邊走邊道,“你啊,有心思在這裏擔心別人,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小命吧。自己腦子裏的血塊都沒清幹淨呢,沒準哪天就成了個腦殘,還有心情去從操心別人的事,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再說了,暖畫不是在這裏療傷嗎?反正她也跑不掉的,你急什麼。”
“好吧......”顧雲崢被懟得無話可說,心想果然萬物都有定律,一物克一物啊。
他以前向來可是風風火火敢說敢做,可現在有了慕無霜管著,就不得不慫了很多了。
當然了,雖然被管教著的確是沒以前自由,不過歸根結底,顧雲崢還是覺得很幸福的。
下午,厲氏集團。
厲景懿這邊依舊是和往常一樣,中午吃完飯以後休息會兒,繼續工作。
像是一個機器一樣,厲景懿起初的時候還會覺得累,但是現在他幾乎已經習慣了。
隻有讓工作轉移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厲景懿才會沒有時間去想起唐暖畫,這樣,心裏會好受很多。
結果這天公司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午休過後,員工們一個個的紛紛伸了懶腰打起精神來,準備下午的工作。
這時,一個打扮得充滿貴婦氣質的女人走了進來,這人正是厲景懿的母親,喬蔓雪。
雖然喬蔓雪幾乎從來不來公司,常年在家裏閑著當一個貴婦,不過她來到公司,還是有不少的人認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