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很是憤怒。
“唐暖畫,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還是哪裏惹著你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你都避著我!我難道是瘟神嗎!”
“我……”
唐暖畫一下就語塞了。
這些天以來,她的確是在躲避著權智臣,因為她想要和這人徹底的斷了聯係。
可這也不是她的本意啊,這不都是嚴傑要求的嗎?
要不是嚴傑說,唐暖畫繼續和權智臣來往,會讓權智臣越陷越深,對她的感情越來越難以割舍,唐暖畫也不至於和他刻意保持距離啊。
所以這會兒,權智臣有什麼理由,在這裏對她大呼小叫?!
想到這裏,唐暖畫忽然也覺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也就不讓著權智臣了。
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怯澀,有的隻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權智臣,你憑什麼吼我?”
“我哪裏吼你了?我隻不過是找你說清楚罷了。”
權智臣狡辯道,忽然冷笑一聲,“唐暖畫,這些天來,我三番五次來找你,卻被你各種打發和拒絕,你肯定把我當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吧?”
“可是唐暖畫,好歹我們相識一場,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就從我的世界消失,你有尊重過我嗎!”
“……”
唐暖畫再次語塞。
是啊,她不得不承認,她直接這樣單方麵的,要和權智臣斷絕往來,對權智臣的確是挺不尊重的。
可唐暖畫腦海中又想起了之前,嚴傑告訴自己的話。
嚴傑讓她和權智臣保持一點距離,最好是能夠離權智臣遠一點,再遠一點。
畢竟,唐暖畫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和一個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往來太過熟絡,的確是不恰當。
如果繼續往來,豈不是就成了唐暖畫不守婦道了?
再說了,唐暖畫也的確不想給厲景懿扣綠帽子。
哪怕是一句不好聽的話,唐暖畫都不想讓厲景懿聽見。
所以,唐暖畫隻好硬著頭皮,然後就理所應當看向了權智臣,“權智臣,其實這沒什麼尊不尊重的。”
“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難道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到了一定程度,就已經是極限了嗎?我不願意見你,其實就是最好的解釋,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什麼?”
權智臣聽到唐暖畫的話,莫名覺得有些恍惚。
隨後,他不可思議的笑了。
什麼叫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發展到一定的地步,就到了極限?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接近唐暖畫。
更沒有必要為了唐暖畫,一次次賭上自己的生命。
結果,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更近了一步,好不容易做成了朋友,唐暖畫卻要跟他不相往來?
這未免,有些太殘忍了一點。
想到這,權智臣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他滿眼失望地看著唐暖畫,“唐暖畫啊,我真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是一個這麼忘恩負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