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恒,這已經是我寫給你的第三十二封信了,你怎麼還不來看看我……''''
''''沐恒,我今天好累,如果這個時候你能在我身邊就好了……''''
''''沐恒,都說今天的我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但我一點都不害怕,這是我入獄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沐恒,我就要離開監獄了,無論你是不是還在Y市,出去以後,我都會去找你……如果你看見這些信,希望你能等我出來。我知道你現在也許已經有了新的戀情,我不會去打擾你的,我隻是有些話想親口向你解釋。''''
……
他大約隻拆開了六七封,但是每一張信紙上似乎都還有被淚液浸濕過的褶皺痕跡。
放下這些信紙,他起身移至了落地窗前,像從前一樣讓自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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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沐恒親自驅車駛往陸家。
手機鈴聲頓然響起,他按下耳機的接聽鍵。
手機內是楊姍清越的聲音,''''沐恒,你來了嗎?爹地媽咪希望我們晚上留在家裏吃飯……''''
江沐恒淡淡逸出,''''已經在路上,很快就到。''''
''''好。''''
江沐恒隨即結束通話,就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路前方站著一個身材單薄纖弱的年輕女人。
他放慢車速,眸光幽沉地望向前方。
幾乎是第一眼他就已經認出是她,陸雨汐!
陸雨汐一動也不動地站在路中間,由於這裏是通往陸家所在豪宅的唯一一條路,江沐恒的車終究停了下來。
靜靜凝視著車內的他,她的心倏然傳來猶如淩遲一般的疼痛。
他打開車門,走下車。
她仰首望了一眼他毫無表情的俊顏,倏地朝他緩緩邁開了步伐。
他依舊的挺拔俊逸,而她卻因為兩年的牢獄之災而弱不禁風。
他看著她朝他走來,逐漸轉暗的銳眸深沉地睇著她。
終於,她站在了距離他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屬於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與好聞的男性氣息進入她的鼻息,這種氣息還是像從前一樣那麼令人眷戀,那麼極具安全感。
這兩年她曾經無數次地期望她和他再相遇的那天,她甚至無數次在夢境和幻想中以為他們的見麵將會夢幻而浪漫,她也許可以不顧一切地抱著他,跟她訴說她這兩年在獄中的委屈……
是啊,此時此刻站在他的麵前,她多想伸出手用力地抱緊他,過去的兩年她真的過得好難受、好痛苦,她想告訴他她整整等了他七百多個日子,她想問他為什麼都不來看她……
那麼多那麼多在心底早已經準備好要對他說的話,卻在此刻,麵對著近在咫尺的他的時候,她竟連繼續靠近他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視線與她相接,很容易便看到了她眼底努力隱藏的哀傷,她正極力壓製著眸底的濕潤。
驀地,她用手稚氣地拭去眼角將欲滑落的淚液,勉強自己破涕為笑,''''嗬……好久不見!''''
江沐恒並不說話,眸光依舊深沉地注視著她。
她一派輕鬆地聳了聳肩,平靜逸出,''''其實我出獄的那天有去''江氏''打探你的消息,不過聽說你這兩年都在美國,最近才回來。''''
他的表情依舊冷峻,薄唇輕淡逸出,''''進入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