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水關上了門,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了回去,肖恪,他居然在宿舍裏這樣對她!唇抿得死緊,貝齒陷入了唇裏,滲出血絲來!可是不多時,她又笑了,笑得依然陽光燦爛!心裏越悲涼,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
肖恪走出去,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宿舍房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楊曉水,他還是了解她的,大多時候她都會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吞,但有些事她不一定會忍,隻是今天,她爆發了,三年在他身邊演戲,今天一朝爆發,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了什麼,下樓去了!車子離開,停在街上,他坐在車裏,有些煩躁的抽了半包煙。
裴啟陽帶著程靈波剛離開學校,程靈波立刻對他道:“調頭回去!”
“回去?回哪裏?”裴啟陽不解。
“回宿舍!”程靈波語氣少有的急了點。
“丫頭,你擔心楊曉水?”
“快點回去!”程靈波怕自己惹了肖恪,讓他把怒火都發泄在了楊曉水的身上,她剛才走的急,現在不由得擔心起來了。
“丫頭,有些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能有多遠躲多遠,懂嗎?”雖然嘴裏說著這些,但是裴啟陽還是調轉了車頭,載著程靈波去了學校,隻是剛一進學校,就看到迎麵而出的肖恪的車子。
“他走了!”程靈波看到車裏並沒有楊曉水,她拿出電話撥了宿舍的,可是無人接聽,再打楊曉水的電話,也依然無人接聽。
裴啟陽從倒車鏡子裏看到肖恪的車出了校門,停在路邊,他視線眯了起來,然後道:“等下你去宿舍,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
“你做什麼?”
“算算賬!”裴啟陽笑了笑,伸手揉了下靈波的頭發。“丫頭,我突然有點懷念在桐城你讀高中的時候了,那時候你不愛說話,但也不惹事!現在你是一天不惹事也不開心啊!”
程靈波轉過臉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怕事?”
裴啟陽撲哧笑了。“我怕事?像嗎?”
他隻是不想她有事,他為了她,都可以低頭,怕的是有人傷害她,倒是她,這丫頭,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歎了口氣,他把車子停下來,“快上去吧,記住一個小時啊!一個小時後我回來!”
“知道了!”程靈波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裴啟陽一把抓住她,阻止了。
靈波一轉頭,裴啟陽的俊臉已經湊了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下:“丫頭,肖恪的事我來解決,你不要再惹他,懂嗎?”
“他若惹我,我必然不會忍的!”程靈波才不管肖恪是誰。
“你就不能聽話?”
“我憑什麼要聽話?”她脾氣很是不好的說。
裴啟陽真是無語問上蒼,他上輩子欠了程靈波什麼啊?上輩子他到底怎麼拾掇的她,讓她這輩子跑來讓他如此的提心吊膽的?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過後再說,你先上去看看楊曉水吧,我出去一會兒!”
“嗯!”程靈波也沒再多說什麼,開車門下車,走了兩步回頭看車裏的裴啟陽,他正透過車窗看她,她愣了下,然後又回來,很認真地開口道:“你,不許再對自己動刀子!”
這下子,輪到裴啟陽呆了下,然後他笑了,點頭:“知道了!我的小丫頭!”
程靈波認真地盯了他眼睛很久,看到他眼睛裏流淌出認真的表情後,算是得到保證,這才上樓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裴啟陽眼底浮現出一抹幸福而又心疼的柔光,這丫頭,那樣對肖恪,名為楊曉水,實則為自己。他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了!
打開宿舍的門,程靈波就看到地上一堆衛生紙,像是剛才留下的殘痕,空氣裏還殘留於一種萎靡的曖昧氣味。
她愣了下,四下尋找楊曉水的身影,卻沒看到,剛要出門,就見楊曉水拿著掃把進門。
一看到程靈波走而複回,錯愕了一下,頓時笑了笑:“你咋又回來了啊?”
“你沒事?”程靈波眼神打量著她,眼底一抹擔憂。
“沒事啊!”楊曉水嘿嘿笑了起來。“能有什麼事啊!”
程靈波的視線望著她的臉,看到她下巴又腫了,脖子也是一片紅痕,像是勒的,視線又轉向地上的一堆使用過的衛生紙。
楊曉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表情略有一絲尷尬,然後幹咳了兩聲,笑嘻嘻地道:“哦!剛才刺激了點,幸好沒被管理員發現,不然就丟人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