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我這一喊真有用。
院門後麵很快傳來了聲音,一個老頭把門打開,看了看我之後把左腳邁出來,半個身子站在門外,扭頭看了看左右,現在大晚上,外麵除了我和小翠之外根本就沒有人。
當然,這老頭肯定是看不見小翠,他確認門外隻有我一個人之後,小聲衝我說道:“進來吧,快點。”
我把摩托車鎖了,回頭看了一眼小翠,老頭冷不防問我在看啥,我愣了一下說沒有看啥,跟著就進去了。
老頭重新將院門關上,我抬頭看的時候,正好和站在靈堂上的吳三哥對視了一眼,吳三哥看了看我,目光又落到了我身邊的小翠身上,很是驚奇。
我和小翠對視一眼,心裏也覺得奇怪,難道吳三哥能夠看見小翠?
這時候,靈堂上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哭泣聲,我豎著耳朵仔細一聽,哭聲是從係著母雞的那口棺材裏傳出來的,我想了想,吳三哥用公雞和母雞為色.鬼和張老板的老婆舉辦冥婚,那麼係了母雞的棺材裏應該就是張老板的老婆。
張老板老婆的鬼魂在哭,說明她並不願意,鳳釵也說過,張老板的老婆本來就不願意和色.鬼舉辦冥婚。
我正在想捉住色.鬼的辦法,吳三哥突然衝我說道:“你咋到這兒來了?”
“啊?”
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吳三哥會直接問我,腦子裏飛速打轉,想到神像的事情就直接說出了口,“我就是來問一下我那個神像的事情。”
吳三哥說道:“我不是已經跟我老婆交代過了,等你來找我就讓她把神像給你嗎,難道她沒有把神像給你?”
我趕緊接話道:“對對對,嫂子可能是忘了,我去過你家,但是嫂子並沒有把神像拿出來給我。”
吳三哥歎了口氣,生氣說道:“這個婆娘,一點兒事情都幹不好,整天就知道打牌。”
我摸了摸腦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尷尬笑笑說道:“嫂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吧。”
這時候,站在屋簷下的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皺眉看了看我,說道:“吳老三,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哦,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徒弟,不是就讓他趕緊走,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該辦的事情要趕緊給我辦哦,我可是出了錢。”
我看了看這個男人,心裏知道他肯定就是張老板了,畢竟我們這個地方,能夠長胖的都不是窮人,他這個樣子的,肯定就是特別有錢的人了。
張老板開口就是錢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我就想你他媽有錢就好了不起啊,我可是來幫你們張家的,什麼態度。
吳三哥看了我一眼,尷尬說道:“他不是我徒弟,他是我的一個客戶,名字叫趙鐵柱,我本來說過今天要把神像給他,結果我那婆娘辦不成事。”
張老板十分不屑的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家醜不可外揚,喊他快點走,趕緊走走走。”
我紅了臉,畢竟我從小臉皮就薄。
這裏是張家,別人都趕我走了,我怎麼好意思不走呢?
小翠衝我說道:“姑爺,你拖住張老板,我去靈堂上看看。”
說完,小翠不等我回答,徑直就朝著靈堂上走去,我看見吳三哥的目光始終盯著小翠,心裏知道吳三哥是肯定能看見鬼的了。
剛才開門那老頭走過來衝我擺手說道:“這裏是張家,張老板喊你快點走,你快點走吧。”
我的臉更紅了,看向吳三哥說道:“吳三哥,我們再談一下神像的事情吧。”
這句話我是瞎說的,其實就是想轉移老頭的注意力。
張老板看了吳三哥一眼,十分不友善的衝我吼道:“走啊,我喊你快點走,聽到沒有?”
這是我第一次厚著臉皮呆在別人家,我看了看張老板說道:“你聽,靈堂上有人在哭,張老板,你的老婆在哭。”
張老板聽我這話,一下子就愣住了,快步走到靈堂上看了一眼,驚訝的“啊”了一聲,趕緊摸出手帕擦了擦,估計是在給他老婆擦淚水。
我趁機往院子裏走了兩步,說道:“張老板,你老婆是被色.鬼害死的,那色.鬼硬要拉著你老婆跟他結冥婚,你和你老婆夫妻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要讓你老婆死了在陰曹地府還要繼續受苦啊。”
張老板說道:“我知道,我老婆也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那色.鬼說了,如果我老婆不跟他結冥婚,他就要我兒子的命,我們張家就一根獨苗,要是我兒子死了,我們張家可就絕後了。”
這時候,小翠看向我,點了點頭。
我衝張老板說道:“張老板,你相信我,不要讓你老婆和色.鬼結冥婚,我保證你兒子以後不會有事。”
張老板看向我:“你有辦法?”
小翠指了指係在另一口棺材上的公雞,我說道:“有,我現在就有辦法捉住色.鬼,你看著吧,隻要色.鬼離開棺材,公雞就會掙脫紅線在院子裏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