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說道:“濤哥,算了吧,他確實沒說過多要的五千塊錢是場子裏要的高利貸,不算他壞了規矩。”
濤哥冷著臉說道:“那好,既然你這麼爽快,我就幫你們把這個事情處理了,丁輝畢竟是我的人,他做了這樣的事情,我要是不管他,以後傳出去,我洪濤也就別想混了。”
說著,洪濤衝我說道:“兄弟,你想怎麼處理丁輝,他打了孫俊傑兩棍子,要不,你來代替孫俊傑打丁輝兩棍子,這樣大家就扯平了,你看行不行?”
洪濤和丁輝他們其實都是一個路子上的人,說話就是想故意做給我看而已,我根本就不敢也知道不能答應說給丁輝兩棍子,隻能配合著把戲演下去。
我說道:“濤哥,算了吧,你都已經給了一萬了,這一萬已經夠給孫俊傑治病了,多出來的還可以給孫俊傑買點兒補品補補身子,已經很好了,我就隻求濤哥你高抬貴手,以後不要找人來弄我們一家人就是了。”
濤哥說道:“不會,你放心,我洪濤沒有那麼陰險,這樣吧,我這裏有一個台球高手,我讓她跟丁輝打一局台球,如果丁輝贏了,那麼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以後我們誰都不提了,如果丁輝輸了,那麼左右手我幫你們選一隻給他剁了。”
丁輝惶恐說道:“濤哥,濤哥你放過我吧。”
濤哥說道:“你的台球不是一向都打的很好嗎?”
這次,聽了濤哥的話,丁輝閉上了嘴,正常人一看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不過,濤哥本來就想偏袒丁輝,而且這裏又是別人的場子,我們根本就惹不起別人,什麼事情都隻能聽從別人的安排,沒其他的辦法,誰讓我們這些人隻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弱者呢。
“阿彪,進來。”
濤哥喊了一聲,阿彪就進來了,然後濤哥跟阿彪吩咐了一下,阿彪就出去了,過了大概兩分鍾的樣子,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短發女走了進來,叫了一聲濤哥,問濤哥叫她什麼事情。
濤哥說丁輝犯錯誤了,讓短發女跟丁輝打一局台球,如果丁輝贏了,這次他犯下的錯就算了,不過,如果丁輝輸了,那就要砍下丁輝的一隻手。
我聽他們談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短發女,這個女人很漂亮,畫著淡妝,雖然沒有長發美女的嫵媚,但是卻有著一股男人特有的玩味的感覺,那眼神看上去很邪,似乎不可一世,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濤哥叫這個女人娟姐,然後他們說好規矩之後,濤哥就問我懂不懂台球,其實,台球我還是懂一點,但也不多,畢竟以前也玩兒過台球,哪種顏色的球代表多少分,這個我至少還是清楚。
開球過後,兩個人就開始打球了,差不多都是你進一球,我進一球這樣慢慢的打著,奇怪的就是娟姐進的球都是那種高難度的球,而丁輝進的球幾乎都是那種母球跟色球和洞口三個連成一條線的那種,實在是太簡單了。
正常的情況下,丁輝不可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主要就是娟姐每次打完球之後,母球都會自然而然的走到跟色球和洞口連成線的延長線上麵,真是非常的奇怪,甚至有好幾次,中間明明有其他的球,娟姐都能讓球繞個彎轉個弧度來到延長線上麵。
這明白著是送分,但是也沒有辦法,別人是憑借技術做到的又不是用手把球給你擺到那個位置上,你也不可能說別人作弊,隻能任由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打下去。
最後,兩個人真就打成了平分,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黑球了,我記得一個黑球是7分,不過,現在丁輝和娟姐兩個人的分值相等,不管這個黑球是幾分,隻要誰能把這個黑球打進洞,誰就贏了,而且這次先打球的人是娟姐,我甚至看都不用看,如果娟姐憑借自己的實力這一球肯定能進洞,但是娟姐卻沒有將黑球打進洞,故意給丁輝留下了機會。
濤哥這時候趁著丁輝用殼粉摩擦球杆,說道:“丁輝,就看這最後一杆球了,你要是不能把球打進洞,你就不要怪我剁你一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