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千辛萬苦，不知道費了多少麵粉雞蛋和精力，好不容易弄出了這個改良版的蛋糕，你張口就管我要方子，還是免費的，憑什麼？
就憑你臉皮厚嗎？
蘇知嫻咬咬牙，吐了口氣，才把心裏的那股邪火給壓了下去。
“眾位娘娘和主子，看得起民女做的蛋糕，那是民女的榮幸。進獻方子給禦膳房也是理所應當，隻不過民女有個小小的請求，還望眾位娘娘允許。”
“良妃娘娘要你一個方子，是瞧得起你，你竟然還要提請求？莫非是心不甘情不願？若幾位娘娘們不應允你的請求，你這方子莫非還敢不給了？”
又是剛才插話的那個嬪妃，語氣如此衝，也不知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她。
良妃聞言蹙眉，麵帶不悅，坐在她下方的一位玫紅色宮裝麗人見狀，便搶先開了口，為主子分憂。
“宸貴人莫不是記性不好？適才良妃娘娘何時說過要蛋糕方子的事？那不是你向蘇五小姐提出來的嗎？大家都聽得真真的，甭管你有什麼小心思，可別妄圖拿別人做筏子。”
玫紅色宮裝麗人說罷，嘴裏輕哼一聲，眼中帶著不屑。
宸貴人見良妃目露寒星看著自己，心中一顫，臉色微僵道：“良妃娘娘恕罪，婢妾豈敢冒犯於您，不過是氣惱那蘇五小姐不分尊卑，推三阻四罷了。她不過是一介庶民，咱們這些主子娘娘管她要一個小小的方子難道還委屈了她不成？”
見這女人不要臉地把過錯全往自己身上推，蘇知嫻更是出離憤怒了。
當即又跪下叩拜道：“貴人娘娘恕罪，民女並無此意，還請幾位娘娘聽民女分辨幾句，再給民女定罪不遲。”
“汪嬤嬤，扶蘇五小姐起來說話，她今日乃是永樂請來的貴客，豈能讓人三番五次的折辱於她，否則豈不是本妃和永樂待客不周了？你們一個個地莫非是要陷本妃與永樂不義？”
良妃神色冰冷地環視一圈底下那些不安分的姬妾，向慧妃和賢妃投去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管這些人為難蘇五小姐有何目的，但想拿她們母女當槍使，也未免想得太美了。
“良妃娘娘息怒，婢妾不敢！”
底下坐著的一眾嬪妾紛紛起身告罪，看向宸貴人的眼中飽含不滿。
那神情分明在說：“你一個人犯蠢作死也就罷了，何苦要連累我們這些無辜。”
宸貴人被眾人譴責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不敢再觸犯眾怒，訕笑地低下頭，終於不再開口為難蘇知嫻。
蘇知嫻微微苦笑，這後宮深宅裏的女人果然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汪嬤嬤湊前來，低聲說道：“那個宸貴人，是賢妃娘娘的人。”
蘇知嫻眉毛輕抬，眼中閃過了然之色。
賢妃？那不就是睿王的生母嗎？
宸貴人鬧了這一出，莫非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手裏的蛋糕方子？
畢竟蘇知意要和蘇家四個姐妹合夥開蛋糕店的消息，肯定是瞞不過睿王的耳目，所以今日她們這是試探還是明搶？
“蘇五小姐，你受驚了，本宮和幾位娘娘都沒有怪罪你之意。那方子是你的，給與不給全憑你的心意，你莫要因此為難。”
崔皇後適時安慰了一句，但對宸貴人也並無問責之意，典型的和稀泥。
蘇知嫻對崔皇後的做法表示理解，但心中那股鬱氣卻久久不散。
“皇後娘娘宅心仁厚，民女進獻方子實乃心甘情願，隻是希望禦膳房保密，莫要將方子外泄罷了。民女與家中幾個姐妹正打算開個蛋糕店，指望著靠它賺些嫁妝和私房錢呢。若是方子外泄，那民女的這門買賣就要落空了。更重要的是，民女沒法跟沈家、呂家和薑家眾位姐妹交代。”
蘇知嫻作委屈狀，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蛋糕店還有薑家和沈家幾位姑娘的參與？如此多的入股人，莫非你那鋪子要開得很大？”
崔皇後疑惑道。
蘇知嫻輕笑：“回稟皇後娘娘，並非如此。民女想做的是蛋糕連鎖店經營模式，第一家店是由我蘇家幾位姐妹聯合開的，但此後的所有分店，都是由加盟商開辦，自負盈虧。他們隻需給民女交一筆加盟費，民女賣方子和技術給他們，之後他們是賺是虧都與民女無關。”
崔皇後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但幾個關鍵詞還是聽懂了，不免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