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商舒煙又是唯一的公主,聯姻之事怕也是鐵板釘釘了。

蕭冰欒摸著她的頭,道“煙兒不要著急,好事多磨,想來他也是喜歡你的,男人嘛,總是好麵子,過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商舒煙抽著鼻子問道,水靈靈的含著霧氣的大眼睛看著蕭冰欒,蕭冰欒點了點頭“嗯,表姐不會騙你的。”

商舒煙看著蕭冰欒有片刻的失神,突然說了一句“表姐你真好。”

蕭冰欒默聲。

縱使她再不諳世事,也應該聽到些風聲,兩國聯姻,可不是小事呢。

隻是這個傻丫頭,看這樣子對那駱清風也是情根深種,這件事,有她苦的了。

經蕭冰欒這麼一安慰,商舒煙雖然心底愁雲慘淡,可是表麵上還是一個勁兒的纏著蕭冰欒,講她和駱清風之間的故事,聽得蕭冰欒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蕭冰欒進宮的第二日就這麼過去了。

第三天一早去給太後請安,無疑又見到了那些嬪妃,隻是今日的怡妃與昨日不同,怡妃今日的打扮有些莊重,待蕭冰欒給太後請過安後,上前拉著蕭冰欒的手道“郡主,今日陪本宮去禦花園裏選些百花詩會用的花吧,各位姐妹都提了些品種,你陪著本宮去選一些可好?”

“咱們姐妹也跟著怡妃妹妹瞧瞧吧。”蘭妃適時站起,招呼著眾人。

太後在上麵點著頭“是啊,咱們就一起去瞧瞧這些花,看看誰提的名兒能入選,欒兒,你過來同哀家一起。”

蕭冰欒陪著太後跟著眾人前往禦花園,眼睛卻是在尋那夢嬪,隻是沒有見到,莫非夢嬪沒有來?

太後刻意放慢腳步,像是有什麼話要說,走到一半的時候,太後突然開口“欒兒,哀家有些累了,你扶著哀家去那邊兒的亭子坐一坐吧。”

蕭冰欒道“是,皇祖母您慢些。”

到了亭子,太後屏退了那些宮女太監,麵色凝重。

“欒兒,有一件事哀家想問問你的意見,你也知道寧王他隻有一個側妃,至今也不肯立正妃,昨夜他跑到哀家這兒,說是看上了一位女子,非要哀家請求皇上給他賜婚,可是這女子身份有些特殊,你說哀家該如何是好?”

蕭冰欒心中冷笑,那位女子定是她無疑了,但她不會傻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開口道“依欒兒看,應當詢問那位女子的意思,若是那女子不同意,二表哥則不應強求,婚姻大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可兩情相悅才得長久。”

“說的是有些道理,若是那女子是欒兒你,欒兒你會如何做?”

“皇祖母又開玩笑了,欒兒與寧王表哥是表兄妹,這個假設根本不道理。”

太後神情凝重,皺著眉道“怎就不成道理,自古以來,表兄妹成為夫妻的比比皆是,欒兒又怎可如此說呢。”

蕭冰欒站起身道“皇祖母有所不知,即便是表兄妹,那也是兄妹,體內都留著一半一樣的血,血親成親,豈不成了luan倫,皇祖母莫怪欒兒,欒兒略通醫術,若是表兄妹成親,生出的孩子多半是畸形胎兒也就是不健全的胎兒,若是胎兒如此,豈不是父母之過。”

太後頗有疑問,顯然這並不能說服她。

“哀家不曉得你從哪裏聽來這些,哀家隻想知道,若是那個女子是你,你會如何抉擇?”

蕭冰欒突然跪在地上,一臉認真地道“回皇祖母,欒兒自信容貌不差,不愁找不到好夫君,隻是欒兒年少未曾讀過女則,女戒之類的書籍,不通曉那些禮教,欒兒隻求兩情相悅,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與自己所愛之人共度一生,不求榮華富貴,隻求不離不棄。”

皇太後坐在那裏臉色有些差,目光像是利劍一般要把蕭冰欒看穿,蕭冰欒毫不避諱的迎上她的目光,兩人就這樣僵持許久,太後無奈長歎一聲“你怎麼就隨了你母親的性子,也罷也罷,想當年,你母親也是這般信誓旦旦,發誓此生非你爹不嫁,既然欒兒你如此堅持,哀家便不再管了,不管了。”

太後仿佛一下失了氣力,無力的站起,從蕭冰欒身邊離去,看著遠去的太後的背影,蕭冰欒站起,其實她也不想傷害這個對她還算疼愛的外祖母,可是她有她的規則,有她的底線,她的幸福從來都掌握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