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誠夫婦離開後,偌大的餐廳裏隻剩下蘇雪妍和蘇晚倆人。
之前蘇晚與父母的談話,蘇雪妍一直在靜靜的聽著,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看著父母離開,她再也忍不住了。
“蘇晚,別以為你主動讓出穆俊言給我,我就會對你感激涕淋,一直以來你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你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我父母怎麼也是你的長輩,你為何說話帶刺?”
“我沒有啊,我那是在向二叔二嬸明誌,讓他們放心,哪有說話帶刺了。”蘇晚無辜的應道,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讓人不忍責備。
蘇雪妍最恨她這副嘴臉,怒意越發高漲,“你以為藍墨塵真的看上你了,你別做夢了,他對你的好感頂多是獵奇心在作祟,你若是因此而自負,把家裏人得罪了,等到被他厭棄之後,看誰還會對你好。”
蘇雪妍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蘇晚卻在這時悠悠開口道:“妍姐姐說得很對,一個女人不能把自己的前途命運全壓在男人身上,等有朝一日被厭棄了,的確會萬劫不複的,我記住你的忠告了。”
蘇晚的語氣泛著一絲冷意,聽得蘇雪妍後背一寒,她總覺得對方話裏有話,但又沒有理由繼續質問,隻當聽了一句廢話,拂袖離開了。
蘇晚看向蘇雪妍背影的眼神頓時蓄滿了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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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善誠帶著一肚子火氣剛在書房落座,覃珍珍便推門進來了,“你這是怎麼了,這點小氣都忍不了,實在不像你的作風。”
她一邊替他揉捏著肩膀,一邊說道。
“老的給我氣受就夠讓我心煩的,蘇晚這死丫頭也敢,我豈能容忍,你沒發覺她最近越來越囂張了嗎,我要是再不吭聲,他怕是要爬到我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來,喝口茶消消氣,多大點事啊,你沒聽過惡人自有惡人收嗎?她很快就囂張不起來了,老爺子還能活幾年啊,咱們如今的敵人可是藍墨塵,他的加入讓蘇晚如虎添翼,咱們就先折了這對翅膀,再來慢慢收拾她。”
“折了她的翅膀?”蘇善誠眼神微凜,“藍墨塵可不是一般的人,沒把握的事可不能瞎說。”
“放心吧,這事輪不到我出麵,自有想除掉他的人,我隻是配合一二罷了,就算不成功,也牽扯不到我頭上來。”覃珍珍笑著道,一臉的喜氣洋洋。
韓如音說出對付蘇晚的計劃時,她就驚喜不已,加之倆人今後又是親家,對方幫忙除掉他們家最忌憚的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她發覺好似所有好事都往他們家傾倒一般,自然喜不自禁。
蘇善誠默了半晌,忽然想到了韓如音,繃著的臉色瞬間緩和了許多,他悠閑的點燃了一根雪茄,吐出一口煙圈後才道:“看來妍妍與穆俊言還真是天作之合,有了這麼一個助力,我們可要省事得多啊。”
“咱們妍妍可是從未讓我們失望的,實實在在是貼身小棉襖呢。”覃珍珍一臉的自豪之色。
樓下,蘇晚剛準備回屋,傭人拖著一個行李箱,領著一個人進來了,蘇晚見到她的那一刻,怔愣的說不出話來。
蘇善澤的女兒蘇煙雲拎著一個亮金色的小挎包,一臉笑意的看著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