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吸了一口煙,掐滅掉手中的煙頭,陷入茫然,許久苦笑說道:“我都不知道我們是因為什麼分手的,她為我付出的太多了,她爸媽在江西那邊做旅遊行業,她是蘭州著名的交響樂小提琴演奏家,為了我卻心甘情願的做個導遊,那幾年我們相互支持的做起旅行社。這也是我這些年自責的原因,我沒給她好的生活,居然混蛋到她跟我說分手時都不知道緣由,還偏執的抱怨過她,如果現在再給我機會,我覺得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在愛情麵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我們總是會為雞毛蒜皮的事情付出青春的代價!”安沐望著河的遠方,平靜的說道,橋上彩燈流光溢彩,將她的容顏映襯的是那麼的美!卻掛著一絲本不屬於她的哀愁。
一陣沉默後,我再次點燃一支煙問道:“我現在後悔了,你呢?對於李卓勳這種男人,你覺得自己的曾經還是愛情嗎?”
安沐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曾經全心全意的將所有信仰交托給他,依舊記得他用他的那套愛情觀徹底摧毀我的所有理念。得知他真實的為人之後,那種崩潰的感覺,心力交瘁的感覺……幸好我們之間並未發生什麼,而我現在的情緒,不是遺忘,不是麻木,也不是失去……”
我有些驚訝於這些話是從她口中說出的,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她感性到如此極致。我盯著安沐,她笑了笑,然後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卻有些詫異,原本性格強勢的她,今天卻數次忍讓著我,到底是我比她表現的更強勢,還是她變溫柔了?
……
黃河水拍打著堤岸,輕輕的漾著,融入了感情色彩的黃河此刻更加迷人了,我忽然想起了鄭鈞的一首歌《幸福可望不可及》,也不顧來往的行人,肆無忌憚的唱著:
“……掙紮在無常的變幻命運中,苦海無邊回頭看看岸是一場空……幸福總是可望不可及,我什麼時候才能夠滿意,幸福總是可望不可及,我什麼時候才能夠滿意,能夠得到你,我想我可能活在某個錯覺中,總是在幻想中暫時忘了疼……”
“次~~次~~”
我由於忽然的疼痛,暴怒的罵道:“哎呦,臥槽,安沐你個瘋女人,你做什麼!”
“好好的一個夜晚,你讓我想起李卓勳那個人渣,忍著點,是你給了我試試防狼噴霧劑機會的。”
“次~~次~~”
……
安沐的一陣亂噴,加上我接連不斷的慘叫,使得路人不時的駐足圍觀,不過也隻是當做熱鬧看罷了,甚至有人議論道:一看這就是對小情侶,不過這女的忒彪了!
……
我紅腫著眼睛,靜靜地吸煙,安沐則買了包酸奶,在一旁無聊的吸著……
於是,在這個各懷心事的夜晚,寂寞以回憶為誘餌,在深夜統統跑出來,懸浮在腦海中飄搖,於是選擇酒精或者香煙,來麻醉緊繃的脆弱神經牽引下的靈魂,可能是最好不過的了。
“我們回去吧!我有些冷了。”安沐美目望著遠處的山影,有些疲倦的說道。
“我眼睛被你噴的,腫的看不見路了,想回去也可以,你得扶著我。”
“不扶!”
“為什麼不扶?”
“你是眼瞎,又不是腿殘,不走你就自己打的回去,我還得扣你工資。”
我一躍從地上跳起來,罵道:“求毛,要不是急用那點錢,我非掐死你丫的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