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冷哼一聲,鄙視的看著林格說道:“什麼年代,喊打喊殺都有用,隻不過看對誰用罷了,你最好保持沉默!”
性格中本就帶有幾分痞氣的滕子,此時倒是將自詡文藝路線的林格拿的妥妥帖帖。滕子認識我是在自己從東北搬遷到蘭州開始的,高中三年都是同桌,讀到高中畢業卻因為成績不理想而放棄學業,雖然早早踏入社會,一身痞氣,卻分得清是非,極重感情和義氣。
我失神的看著舞台上的慕青,又叫了幾紮啤酒,喝的林格一愣一愣的……
舞台上的慕青像告別演出一樣,為我拉著最後的曲子,而台下的觀眾卻隻是把它當做一個消遣的段子,一陣陣叫好。
……
喝完最後一口啤酒,我朝著小型舞台快步走去,在距離彼此一米遠的地方停止了腳步,彼此相望。
突然,我不受控製的嘶吼起來,語氣中充滿了傷痛和無奈,道:“慕青,你他媽為什麼這麼對我!”
此刻,關了音樂的整個酒吧,我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憤怒的往舞台走去,任憑Anna如何拉扯也拽不住,一把將慕青從舞台上扯了下來,搖晃著她吼道:“為什麼?”
“錢辰……放手!”慕青情緒有些失控,憤怒而驚恐的吼道。
慕青手無縛雞之力的反抗,在我麵前毫無效果,她的淚水又一次斷了線的往下流,因為痛苦而咬著嘴唇。
我的手再也舍不得弄疼她,慢慢的鬆開,直至完全垂下來……
對於我的失態,慕青忽然揚起手,卻沒有落到我的臉上,又輕輕的放下去。她不再如從前一般含情脈脈,此刻用著古井不波的眼神看著我。
整個酒吧如墳場一般沉寂,對於我來說,這裏就是我的煉獄。我又一次陷入到無言中,沒有辦法反駁,曾經那一段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經曆,此時成為了自己的致命傷,一觸就痛。我握緊拳頭,抱著頭蹲在一旁,無法控製抽搐的身體。
……
“錢辰!”
寂靜的全場,一個透著冷豔氣息聲音叫道,不是很大,但足以使得所有人為之側目,眾人目光齊刷刷的尋找聲音的出處。
燈光師似乎最先發現了她的位置,一束追光立刻打去……
“這個不是剛剛那個穿著土氣要死,我打算改造的女人嘛?現在怎麼這麼……錢辰你認識?”滕子有些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安沐手拿黑色錢包,盤著頭發、穿著素白色的晚禮服,整個人不施粉黛,卻顯得冷豔高貴!燈光師也適時地熄滅所有燈光,隻剩下一束追光打著她,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當她出場時,所有的女人好似在一瞬間黯然失色。
“你這是做什麼,當著我的麵拉拉扯扯真的好嗎?”安沐平靜的踏上舞台,走到我身邊,略帶責怪的整了整我的衣領,說道。
比眾人更驚訝的是我,就這麼呆愣的看著她。
變換的燈光下,這一身冷豔的打扮讓我在恍惚中出現錯覺,我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絕代風華,卻掩飾不住一個人落寞的女人!
安沐並不在意我疑惑的眼神,接著轉身和慕青聊了起來,而孤身一人的安沐,舉止間愈發的顯得像一個冷豔不可接近的高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