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全神貫注的開著車,並沒有去瞄手機,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我瞎!”
安沐語氣驚訝的說道:“蘇溪在拉麵館請人吃拉麵,居然上#蘭州身邊事#的熱門了,這個宣傳方案真好,在這麼冷的冬天,請路人免費吃拉麵,真是暖冬行為!”
我磨著牙,含糊不清說道:“我絕對不會告訴你,這個餿主意是我一手執行的,還花了我網銀裏麵,辛辛苦苦搶紅包賺來的一百多塊錢。”
安沐露出一種不解的眼光看著我,繼而說道:“這幾天可能還要住在你那,暖氣公司說最近精力都放在了試壓上麵,讓我暫且等等。”
“你寧願和一個陌生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也不願意回到那棟豪華別墅去?”
“那隻是一棟房子,不是我的家。”
我腆著臉笑道:“難不成你和我在一起有家的感覺?”
“你真是不要臉!”
“我開玩笑的,隻是覺得你身上背負太多故事了。”
“住在你屋子裏,至少我能離這棟房子很近。”
“你和17號住宅到底有什麼故事?”
安沐沉默了,隨即將頭轉向窗外,好似要將回答拋給了無盡的黑夜,和那閃爍不定的霓虹。我隨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車窗外那飄忽不定的燈光,閃爍回應著,卻用沒有一絲實質性溫暖的光線,給予她最虛偽的安慰……
於是,我們便在這看似可以包容無盡故事的黑夜中,迅速的穿梭,帶上一路滄桑風塵……
……
回到家,我立馬找鄰居借了一輛摩托車,然後到附近的巷子中去買菜,又花了身上最後幾十塊錢,給安沐買了一支好的凍瘡藥,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洗完澡後,安沐抱著薩摩耶,來到我的住處,走到廚房問道:“你們公司現在不忙嗎?下午有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啊?”
我將排骨放在高壓鍋中煮著,折了一節黃瓜遞給安沐,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總算知道,這‘樂程’公司為什麼一直走下坡路了,公司總有那麼一些妖孽頤指氣使,胡亂決斷的人。”
安沐被我妖孽二字逗得樂了,不禁來了興趣,又折了一節黃瓜遞給我,自己拿起剩下的一小節,咬了一口笑問道:“這些妖孽怎麼對付你了?”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事情,你不要笑好不好?”
“好好,我不笑。”安沐心情好似比先前好了許多,說完想控製住情緒,卻忍不住又笑了幾聲。
我漲紅著臉,拍了拍茶幾,無可奈何道:“還能不能做小夥伴了?”
安沐使勁點了點頭,捂住嘴說道:“我調整好了,你繼續說。”
我手指將茶幾敲得劈裏啪啦響,帶著批鬥口氣道:“這些人軟禁我,趁著方俊諺沒回來,居然讓我帶薪休假,我還真不稀罕這待遇。”
“軟禁?”安沐又想笑,卻又看到我板著的臉,終於不再嬉笑,考慮一陣答複我道:“你可以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你們方總,或者同事,看看是不是最近公司有什麼大的項目,故意避開你這個新人啊?”
我一口咬了大半截黃瓜,還沒嚼碎,抬起頭向安沐看了看,她一雙漂亮的眼睛閃著睿智的光芒,此刻的她理智、從容與切中要害分析,使得我似乎有了一些頭緒。
思索了一陣,我迅速吃完口中的黃瓜,給趙海靜撥了個電話,寒暄了幾句後問道:“趙海靜,公司最近再做什麼方案,為什麼還非得避開我這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