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也不感興趣,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三件事情,我知道這種行為很俗,但是我不得不拿這種俗事來對待你這俗人,你隻要現在答應我,我立馬答應你的演出,否則門都沒有!”
我盡力克製情緒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你又怎麼敢保證我這個人渣,活在社會底層連尊嚴都沒有的人,日後去兌現承諾?”
慕青釋然一笑:“因為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這十幾個字如符咒一般,讓我無力去爭辯,可能真的沒人比慕青更懂自己了,這個從前性格暴躁卻不失細膩溫柔的女人,總是能把我的心思一猜一個準,而我到現在卻始終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我答應你!”
慕青好似聽到了讓很自己失望的一個答案,轉而打開手機錄音說道:“對著手機再說一遍!”
我很想罵一句:說你大爺!可是我深知慕青的脾氣,許久對著閃著紅點的手機屏幕,怨恨的說了句:“我答應你三件事!”
慕青不為所動,取消保存,又將手機對著我。
我恨恨的跺了跺腳,再次說道:“我錢辰說話算話,答應你三件事!”
慕青保存了錄音,將手機放入包中,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你回去通知承辦單位,我答應了,下午我就會把琴送去修!”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慕青並沒有回應,便朝著停車位走去,帶著行李箱禮盒裏的秘密,伴隨著一陣馬達轟鳴的聲音,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沉默了一會兒,我將車送到酒吧閣樓中,和Anna短暫的交流了幾句,又在她的幫助下,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便趕往公司。
車上,我給李文博打了個電話,告知他放心,準備好演出安排。
掛掉電話,我有些疲憊,手中握著慕青的名片,失神的靠在車窗上看著路上交織的人群,整個人卻陷入一種被抽離的狀態中……許久,拿起手機,輸入並保存了慕青新號碼,然後在手機短信上打出一行字:你詮釋了我的青春,卻也卑微了我的等待。
盯著屏幕看了許久,我最終沒有將信息發出去,又親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了它。
……
下了班,我帶著口罩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安沐。上了車,摘下口罩剛準備將消息告訴她,卻被安沐驚訝的眼光所打斷。
許久,安沐驚訝道:“你的臉怎麼貼了那麼多創可貼?”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想起了下班之前趙海靜號稱不留疤的一番‘悉心護理’,對著車的後視鏡照了照,自己的臉上居然足足貼了十來個創可貼。
“同事惡搞,純屬惡搞!”我笑著撕下一張創可貼,卻因為扯著傷口而疼的齜牙咧嘴。
“別再扯下來了,貼的地方明顯有傷口,都滲出血了,你的手上、臉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口?”
“上班沒事調戲女同事,被她美甲撓的!”
“還是去醫院吧!”
“都是小傷口,已經全部消毒了,別小題大做!”
安沐一陣不可思議道:“你得多放肆,人家才會對你下這毒手啊?今晚陪我去我爸那邊吧,我想把李文博的事情和他說說!”
我看著安沐為難卻又堅定的目光,瞬間感受到了她是多麼厭惡將要去的那個地方,可是為了不讓我為難,自己卻又那麼堅定。原來,人性中最美的是在扶持中理解,而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