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洗漱完以後,忽然聽到隔壁院子動靜挺大的,我對著院子對麵的安沐問候道:“早上好!”
院子那邊沒有回應,依舊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這未知的動靜忽然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如果我從正門過去,可能看不到安沐的小把戲,思索片刻,便故技重施,從屋裏端起凳子,然後悄悄的從牆頭上探出了頭,卻不料看到了和我一同伸出腦袋的安沐。
我惡人先告狀,開口問道:“你上來做什麼?”
“你那麼喜歡翻牆,這上邊的風景肯定很好,我打算上去驗證一下。”
我看了看安沐腳下摞著的兩個凳子,提醒道:“安全嗎?這大白天的,你可別嚇我!”
安沐並不認為我的話多有道理,待我話剛說完,雙手撐強,輕盈一躍,坐在了牆頭上,然後還得意的晃動了幾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也不甘示弱,輕車熟路的跳坐在院牆上,與她一起在這不算刺眼的陽光中,登高望遠,看著一個全新的世界!這早晨的微光最吸引我,太陽在剛升起時散發出的亮白色光,在我眼中,有點像黑暗中微弱的燭光,但它卻沒有燭光那跳動的火焰,沒有燭光那朦朧的色彩,可它是清晰的、堅定的。
日光傾城中,我就這麼靜坐浪費著,可是我覺得這奢侈來的值,安沐忽然將目光收回,就這麼看著我,而我我就這麼與她對視著,笑了笑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可不可以理解你這是夫唱婦隨?”
安沐看著我,卻沒有說話。
她特有的淡然總是讓我那麼著迷,以至於盯著她看了很久才說道:“你這算是默認?”
“隨你怎麼想。”
“才不,我怕想多了,變成癡心妄想。”
安沐衝我又吐了吐舌頭,然後沒心沒肺的笑了笑道:“我想下去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下去。”
“很簡單啊,就這樣!”說完,我順勢朝柔軟枯黃草皮一躍,然後穩穩的落坐在了17號住宅的地上。
安沐哭笑不得的看著我,又探頭往下麵看了看,焦急道:“可我一時間學不會啊,有點高!”
“那你以後可得多練習了,我看這個椅子似乎比較靠譜,你可以跳到上麵,然後我在一旁伸手接住你。”說完,我已經麵帶著笑容向她張開了雙臂。
本以為安沐會嬌羞,卻不想她直接低頭打量著自己到椅子的距離,豪邁的說道:“OK,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片刻,安沐對著空氣演練一番,便一躍跳到椅子上,然後以迎合我的姿態張開了雙臂,我心懷喜悅的抱住她的身子,任她的長發落在我的肩上,緊擁她腰肢的柔軟,卻感受到了彼此信任的重量……
這一刻,我開始懷疑這種是否靠譜的愛情直覺,我好似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愛上了安沐,可又覺得愛的沒有什麼道理,更害怕這種愛是膚淺的,畢竟安沐這樣的女人,有著一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美麗,我很想去剖析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可是愛情這種東西往往又說不清楚,你越是想看清,它卻越模糊的失去原有的模樣。
……
上班的路上,我開著車,安沐則心情愉悅的忙著捏橡皮泥,原本我以為她是小打小鬧,沒想到片刻之後還真給她捯飭出了幾個像模像樣的小玩意兒。
“堂堂安總,心智還停留在五歲?”
“公司李總監兒子上次來公司,和他玩耍時答應給他捏幾個小玩意的,我可不能隨口說說,再說,我倆還打賭呢,捏不出來是小狗,我可不想做小狗。”
這原本並不是一句很搞笑的話,可是從安沐嘴裏一本正經的說出來,我莫名想笑,半晌忍住笑意推了推她說道:“別太當真,就算變成小狗,滿大街的小狗,李總監兒子也認不出你的!那什麼,待會把這個綠色的憤怒小鳥送給我怎麼樣?”
安沐咬著嘴唇,一臉生氣的看著我,道:“你誇誇我,我就送你。”
我清了清嗓子,迅速將自己定位成視帝,誇張到:“艾瑪,誰家的姑娘,這小東西做的,你看這捏的人像人狗像狗的,送一個吧!”
“算了,我可不希望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這有盒子,給你裝起來。”
我有些心虛,囁嚅著問道:“我把你這小玩意轉手送人,你會不會介意?”
“誰?”
我訕訕的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麵對她,挑了挑眉毛說道:“一個威猛的小家夥。”
安沐笑了笑道:“既然那麼威猛,那你還是把這鹹蛋超人一並帶上吧!”
……
回到公司,我將盒子放在一旁,然後計劃著中午有時間便去看看夏雷,想來小家夥做完手術也有些日子,傷口應該愈合能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