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待著夏元明的回答,而此刻,視頻彈幕瘋了一般的湧出來,鋪天蓋地的都是對夏元明感情的猜測和好奇,他的回答無異於關係到他在這批新粉絲對他的追捧程度。
這個考驗情商的問題似乎給夏元明帶來極大的痛苦,網友們在安慰她逝者已逝的同時,又紛紛好奇他的新感情狀況,夏元明麵對著鏡頭,抱起吉他,彈唱起一首我從未聽過的歌曲,看來是他最近的原創:“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在那橋上的夜晚,有個人曾來到,我望著齊耳短發的她,微笑,情緒像利劍出了鞘,啊……夜晚的姑娘,你在黑夜裏是否彷徨,也曾被了青春辜負信仰,哦……你對著那座橋,說著愛情能讓人變成瘋子,卻不敢跳進……”
聽到夏元明唱起這首原創歌曲《橋》,我意識到他歌曲中的這個人應該是鬱馨,緊接著,他放下吉他,麵對鏡頭,說了一段我曾經從網絡上看過的話語:“我曾想象著:多年未見,各自安靜生活數年,然後在某個人潮擁擠的街頭,透過公車的玻璃窗突然看見你,想讓司機馬上停車,想用力拍打窗戶來引起你的注意,想從車上跳下來,想奔跑,想大喊大叫,想把整個阻隔在你我之間的世界撕裂。我呼吸急促,麵額潮紅,手指顫抖,在激烈的想象中把自己感動的快哭了。而事實總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安靜的看你遠去。你的臉,從開始到現在,我原來從未曾看清楚過,我知道,我隻能陪你走這一段路。”
這段話將我感動的無以複加,此刻,我真正意識到,也許夏元明和鬱馨 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曾經並不看重名利場的夏元明,是如何決定步入娛樂圈的,這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難道是鬱馨有意而為的安排?
這段讓人帶著疑惑的感情,終究就這麼讓人放下了,在夏元明離開的這些日子裏,我常常在困惑,愛情究竟該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去維護,而讓夏元明舍得拋下孩子,卻又不得不放棄的愛情現實到底是什麼?
在我對著電腦屏幕沉默的時候,安沐給我打來電話,她隱隱有些不安道:“錢辰,你看了夏元明的網絡見麵會了吧?”
“是啊,特意等在電腦前,哪裏也沒有去。”
“夏元明今天這段似是而非的話肯定要招來禍端,我現在也說不出來自己的情緒,可我的直覺告訴我, 這件事情的風暴恐怕才剛剛開始……”
“希望我們擔心是多餘的。”
電話那頭的安沐沉默了,氣息也變的重了起來:“希望如此吧,我今晚要開個會,可能很晚才能回去,你早些叫輛車回17號住宅吧,再過段時間酒吧就要開業了,這段時間你得好好休息!”
被安沐寬心之後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我提醒她注意勞逸結合之後便掛掉了電話,然後關掉視頻,仰躺在辦公椅上,陷入到淺睡眠中。
……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小李過來叫道:“錢哥,外麵有個人找你!”
我帶著睡意和疲倦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片刻睜開眼睛道:“是來過我們酒吧的顧客嗎?”
小李想了一陣子,說道:“貌似有點印象,可是記不清了。”
為了不讓人等的太久,我迅速的抹了下臉,便匆匆隨著小李從辦公室走到了酒吧大廳裏,看到了坐在吧台旁的慕青。
相對於我與她見麵的驚訝,她倒是顯得很平靜,道:“你是這酒吧的老板了?”
我不知道該肯定還是否定,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麵對強勢的慕青,我總是顯得手足無措!
“看來這是真的……以前,我曾希望你重新將“路由心”做起來,可是你斷然拒絕了,而現在卻在這兒接受了別人饋贈的酒吧,我慶幸你終於頓悟了,可並不因為我,如果你從前便這樣堅持下來,恐怕結果早就不一樣了。”
“你不需要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如此看來,我今天根本沒有來的必要了。”
“有什麼事你直說就好了。”
“也沒什麼事情了,倒是我現在想問問你,你能把這家酒吧經營好,讓自己變成曾經想變成的那個模樣嗎?”
我繼續沉默,避開了慕青的眼神,可是她還在望著我,好似等待我給她一個充滿野心的回答,可是經曆了許多之後,我真的對那些設想出來的商業藍圖沒有太多的興趣了,即便有,也隻是因為安沐,因此,我不想對慕青宣誓什麼。
慕青對我的不作為十分的氣惱,我們開始陷入了僵持對峙的狀態,這種感覺讓人惡心極了,因為每當這種沉默發生時,就讓我想起曾經無話不談的時候,她注視著我,許久表情中帶著痛苦對我說道:“這會把這家酒吧做得很好,對嗎?”
“人心都是變幻莫測的,我掌控不了,更何況是生意場,隨緣就好,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