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甜起身離開了,而我站起身走到了安保人員指定的地點,又點上一了一支煙,拯救著自己的心情,可伴隨著記憶的洪流,心中的傷口卻越撕越大,繼而疼痛到六神無主,便更加的怨恨自己給了安沐希望,卻又親手破滅了這種希望,以至於現在的她和我都是那麼的難過,可並沒有一個人能拯救我們的難過……
離開了秀場所在的大樓之後,我一個人晃蕩在街頭,在被現實撕裂後,與其孤獨的苟且著,我更喜歡這種被人群淹沒的感覺,因為不會感覺到自己的情緒,隻覺得人是這浩渺天地之間的一粒塵埃,隨便來一陣風或是雨,便可以將我擊落。
……
回到快捷酒店收拾了一番之後,我坐上了大巴,前往機場,整個繁華的上海似乎與我無關,我能做的,隻是在失落和沉默中看著車窗外的樓群,霎那間有些辨不清,我的心境是在遊走,還是在這虛妄中停留,人生就是這麼的麻木,這麼頹廢……
原本我以為,回到蘭州我會放下一切情緒投入到聖誕節活動的準備中,可是並沒有,我疲倦的睡了好幾天,連吃喝拉撒都變得敷衍,直到聖誕節這天,蘭州的天氣很有情調的再次下起了雪,即便隻是一小陣,便足以讓那些原本遊走在街頭的情侶找到同床的理由了……
夏元明給我打來電話,他跟我說了一個十分冒險的決定,打算帶秀秀同台演出。
即便在上次活動中,秀秀已經與夏元明同台過,可是這次似乎來得有些冒險,且不說會被人認出來,以如今夏元明的知名度,秀秀怕是要被好一番爆料,萬一有狗仔隊挖出線索,那曝光是遲早的事情了,畢竟秀秀手術住院的那段時間,不少人對秀秀印象深刻,隻是那時候落魄的夏元明胡子拉碴,沒有現在光鮮亮麗,若一起同台,明天上了報紙,恐怕大家都會回想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夏元明被我點中了要害,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對我抱怨道:“怎麼你和鬱馨都說一樣的話,讓我保證事業的穩健,可我出專輯隻是為了讓翠芳泉下安心,讓她不去介懷是她耽誤了我,現如今,隻有秀秀才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陷入到了沉默中,因為能勸告的也就那麼多,剛剛他已經提到鬱馨勸說過了,我再多說反而是一種刻意的添堵。
……
一個小時後,我打車來到了熟悉的國潤百貨,此刻廣場已經開始布置,很多狂熱的粉絲冒著嚴寒早早的排隊了,在與夏元明取得聯係後,由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帶領,我在後台見到了他。
“你今晚這行為簡直是“大義滅親”啊!”
我被夏元明的這種冷幽默弄得哭笑不得,許久才回道:“我並不是專程來聽你演唱會的,我是來支持我的駐場歌手宋勇餘的。”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這話怎麼說?”
夏元明依然沒有正麵回答我,說道:“就先不管他了,你來看看我今晚歌曲的串聯安排,把秀秀放到哪個環節更合適,這孩子太靈動了,我覺得放在哪都是亮點。”
我很讚同夏元明的話,但似乎沒什麼可說,因為我一直不了解他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怎麼處理與鬱馨之間的關係,可是又不得不說些什麼,於是,終於對他說道:“如果你內心已經想好了所以問題的答案,那就堅持按照自己的決定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