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件事發生的始末,也是由我答應宋勇餘替他牽線夏元明演唱會所引起,心中泛起一陣陣抽痛和負罪感,可依然咬著牙回道:“這件事由我引起,如果過程中有任何需要的地方,請你們隨時吩咐。”
鬱馨很禮貌的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補充道:“宋勇餘也是我CD店的常客,所以他知道我和元明的事情,這也不能怪你,宋勇餘自負心理太強,即便有才華也得不到施展,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過得不好的原因,出了這事也算是我們命中的劫,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可這無心之失卻傷害到了你和秀秀。”
秀秀摟著我的脖子,然後像往常我安慰她那樣,安慰著我,一直告訴我:“沒事,沒事……”
夏元明沒有言語,可這對我而言也是一種煎熬,他絕對相信我的內心是不願意傷害任何人的,可即便這樣,我的無心之失仍然帶來了不可彌補的缺憾……
猶豫了片刻之後,夏元明將那部工作用的手機開了機,然後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的位置,便掛掉了電話。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商議一番,決定鬱馨帶著秀秀先離開,畢竟相對於夏元明的出鏡率,鬱馨和秀秀更不容易被人發現,隻要找個陌生的環境,便不會有太多人認出來。
將鬱馨送出門,在要走出去之前,她又回過頭對我囑咐說道:“也快放寒假了,秀秀耽擱的課程我幫她補,若是必要的時候,還是由你親自把秀秀帶到夏韻那兒。”
我愣了一愣,才向她點了點頭,她給了我一個寬慰的笑容後,帶上帽子圍巾和口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帶著秀秀出門往北,走進了幽小的巷子裏,徹底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
回到屋子裏,夏元明不再像鬱馨先前在的時候那麼冷靜,將拳頭攥得“咯吱”作響,對我說道:“你能不能找到宋勇餘那個王八蛋家,操他丫的,不把他從兒子揍成孫子,我他媽絕不停手。”
“現在不該是你算賬的時候,要動手也是後話,否則心懷鬼胎的人又要潑髒水了。”
夏元明的情緒依舊在憤怒中激蕩,沉默了很久之後,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對我說道:“一直以來,翠芳和鬱馨都在我這裏,可如今泉下的不得安息,身邊的得不到保護,這種感覺太他媽操蛋了。”
“別衝動,和你經紀人先商量眼前的事情,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任誰遭受這不白之冤,都會無比的惱火,夏元明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衝我吼道:“你覺得整件事真的那麼簡單嗎?宋勇餘明明就是指望著這件事出名,他這手段太齷齪了。”
我極力的去平息他的怒火,直到確定夠冷靜了,才對他說道:“你明知道他的意圖,借你的演唱會唱自己的歌,在圈子裏提高自己身價,為什麼還要一再的成全他?處理好這件事情,這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你說呢?”
夏元明點了點頭,然後癱坐在沙發上,疲倦的閉上眼睛,直到公司派人來將他接走……
……
整個上午,我一直處在慌張不安中,一條名為#夏元明戀情曝光#的話題已經進入了明星榜話題討論第一名,裏麵所有的評論大部分指向他負能量的一麵,甚至很多推崇他歌曲的人,都覺得曾經從歌曲中聽到的意境是一種無病呻吟……這種一邊倒的評論現象讓我充滿了危機感,這次將是夏元明成名後最大的一個坎。
我打電話給了滕子,在詢問後,得到他還在蘭州的消息後,便約他到家裏喝上一些酒,似乎此時,在這個城市,除了他,我已經沒有什麼能說話的朋友,盡管我們之間並不那麼密切聯係,可是這種情誼真是值得信賴的。
一個小時候,滕子打車趕到我的住處,他似乎知道我心裏並不痛快,因此連孫夢雯都沒帶。
我提前草草的準備了一些白酒,還有幾袋包裝的花生米下酒,滕子給我點上一支煙,這才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扔進嘴裏,猛吸了一口,吐出之後向我問道:“也別藏著掖著了,因為什麼事犯愁?”
被滕子這麼直爽的一問,我越想起宋勇餘幹的這事情,心中越是窩火,於是帶著情緒將事件的始末說給了滕子聽,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你說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人,我牽的頭,最後變成了裏外不是人,想想真是憋屈。”
滕子掐滅掉手中的煙蒂,表情忽然變得認真,說道:“要不然我倆去把那孫子揍一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