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親吻過,但一直是我主動吻她,她卻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可此時在這麼浪漫的背景之下,這句話看上去又是那麼的名正言順,所以我一點也不惶恐。
我趕忙挪到她身旁,卻在到達她身旁的那一刹那,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起來,安沐閉上眼睛,相較於我撲通撲通亂跳的心髒,加上喘著粗氣,她反而均勻的喘息著。朦朧燈光下,當我的臉逐漸靠近時,在她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此刻,我連她的臉色都看不清了!
世界忽然更靜了,靜到能聽到她的心跳聲,我的心跳聲,我感覺這一刻的自己,好似麵臨的是羞澀的第一次,當我的嘴唇即將靠近到她時,她忽然睜開眼睛問道:“你為什麼那麼緊張?”
我醞釀了許久的情緒再次消失殆盡,可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用手臂圈住了她,然後陷入在一片溫熱柔軟的欲.望之中……
……
帶著刺激後的餘溫,安沐就這麼縮在我的懷裏,看著遠處閃爍的煙火,我本來也想買上一些的,可安沐說還是少破壞環境的好,抱著愛護環境,從我做起的出發點,我便打消了念頭。此刻,我很享受這種依偎,這真的讓我們之間產生了溫暖,產生了一種攜手走下去的勇氣……我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隨後陷入到瘋狂的迷戀中。
我將被子迅速抽開折疊起來,塞到安沐的懷裏,又示意她站起來,將坐墊拿起來扔到樓下,然後一個公主抱將她托起來,直接抱到了客廳裏,從院子裏撿回坐墊以後,便輕輕將坐在沙發上的安沐放躺下來,然後溫柔的撫著她稍顯淩亂的頭發,征求道:“來嗎?”
說完,我很誠懇的看著安沐,屏息期待著,她臉上卻出現了猶豫之色,半晌才對我說道:“很多事情懸而未決,我現在沒有心情……”
我的心忽然就好似掉進了冰窖中,半晌才緩過來,然後用開玩笑的語氣對安沐說道:“那如果這事情一直懸著,豈不是就沒有生理需求的可能了。”
安沐卻沒有理會我的玩笑,說道:“暫且等等吧!”
結束了和安沐短暫的對話,我的情.欲已經被消減一半,繼而完全冷靜下來,我有點累,便躺在了她的旁邊,可是意識卻忽然清醒了起來,怎麼也沒有心情睡覺,這種類似失眠的症狀已和生理需求無半點關係……
……
次日將近中午時分,我才從渾身酸痛的睡眠中驚醒過來,用力的捶打著脖子,然後下意識的抹掉了額頭上的虛汗,這才發現自己被噩夢折磨的有些有氣無力,趕忙倒上一杯白開水,一邊喝,一邊緩解著那壓抑的我快喘不過氣的情緒。
回想了一下,好似我從未有過這樣噩夢連連的睡眠,這很可能與我的仰頭的睡姿有關,我做了個噩夢,夢裏安沐悄然離開了,於是我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四處張望,四處尋找。
直到聽到廚房傳來動靜,才稍稍安下心來。
等我整理好毯子,起身準備回住處洗漱,卻看到安沐已經在做午飯,她探出頭來提醒我抓緊時間,下午一點就要趕到劇院,因為白芷《緣·孽·海》的首場演出將於一點半正式開始。
我做了個明白的手勢,然後迅速回到住處洗漱,又挑選了一身合體的衣服,這才到17號住宅,幫襯了一陣後,簡單吃了個午飯,便朝劇院趕去。
匆匆忙忙的一路上,安沐也沒閑著,一向很少在化妝上浪費時間,崇尚自然美的她,反複的對著鏡子給自己裝扮著,我知道,盛裝出席便是對白芷最好的禮讚!
停好車子以後,我和安沐催著小步,前往檢票口排隊,此刻距離演出還有不到半小時,為了不讓白芷分心,我們選擇沒有打擾她,因此在到達劇院以後,也沒有給她發上一條消息。
熙攘的人群中,我摟著安沐的肩膀,盡量讓她不受擁擠之苦,自己則專心看著票上的話劇主要演員簡介。這時候,安沐推了推我,問道:“錢辰,你看那個人像不像老馬?”
我在人群中張望了半天,也沒發現老馬的身影,而安沐有些急了,生怕目標人物離開似的,掙脫我手臂的束縛,迅速的朝著前方跑去,然後在一個比老馬瘦很多的男子身後麵停了下來……
我打算叫住安沐,有些不願上前詢問,這壓根就不是老馬,老馬捏著蘭花指腆著肚子的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麼瘦的男子,怎麼可能是老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