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雲家有女,曰初染 (042)元國皇子,意緋彥2(1 / 2)

第一卷:雲家有女,曰初染 (042)元國皇子,意緋彥2

“你是何人?”另一名站於一旁的黑衣人麵色一震,冷吼一聲。

雲初染白他一眼,淡然道:“廢話!來此的人,自然是殺你之人!”

說完,雲初染手中的鞭子一揮,毫不客氣朝那黑衣人揮去。

她可記得,方才命人狠狠打緋彥的人,就是他呢!

那名黑衣人倒是有幾分本事,竟能險險避過雲初染的血鞭。見狀,雲初染唇瓣一勾,精致的麵容卻蔓延出一縷冷光。

見狀,那名黑衣人倒是心生畏懼,轉身便想逃跑。雲初染眸光一狠,揮鞭上前,那黑衣人反應及時,左躲右閃,雲初染耐性缺缺,內力一提,眉宇一蹙,手中鞭子頓時抽中那黑衣人,那黑衣人應時慘叫,而後倒於地麵,暈死過去。

暗室歸於寧靜,一旁的火光搖曳,襯得室內昏黃,無聲無息中透露出幾分壓抑。

空氣中隱隱有血腥味,飄蕩開來。堪堪增了幾分淒楚。

此番,那渾身是血的緋彥已然微微張開了眸子,深黑的眸中漆黑一片,但卻有一縷極為明顯的微光,隱隱浮浮。

雲初染扔了血鞭,走近他。

他的唇瓣已然咬裂,血痕極深。他那常日裏帶著冷然的麵容,也是蒼白淒楚,但卻含著幾抹不屈的硬氣。

他就這樣直直的望著她,宛若不認識她一樣。雲初染迎視上他的眸光,朝他微微一笑,嗓音極為溫和:“緋彥,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一句回家,在他宛若寒潭的心裏,猝然掀起了一層浪。

他眸光抖動了,早已麻木的身體,卻突然有了感覺,疼痛無以複加。

他看到她輕柔的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他全身巨疼,無力支撐,在他朝地上軟倒之際,她那雙纖細白皙的手臂卻環上了他的腰身。

他滿是鮮血的身子,也落入了她的懷裏。

霎時間,映入鼻息的,是溫和柔軟,縷縷冷香。

深深印刻於心底的,是她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擔憂,一絲憐惜。

視線猝然模糊,驚覺之際,他隻覺神智在悄悄抽離,除了身上的疼痛難以壓抑,心頭,卻想著,他身上的血,髒了她素淨的…衣衫。

外麵,陽光明媚,宛若三月柔光。

呼嘯而來的風,滌蕩那座院落的絲絲血腥,飄遠帶走的,是一片死寂。

此番,雲初染是扶著緋彥公然進入瑞王府,所經之處,皆是引得一片驚訝沸騰。

然,她卻毫未在意,僅是一路扶著昏迷的緋彥,入了流夙閣。

瑞王府炸開了鍋,雲初染此番出牆,鐵證如山。

楚亦風心底對雲初染的鄙夷更甚,眸色冷然,但眼角卻止不住僵硬。

想來,昨日才娶回來的女人,今日便公然爬牆帶回來一個男人。他楚亦風頭上的綠帽子,當真是大得驚人。

比起王府各處的沸騰熱議,雲初染的流夙閣倒是極為安靜。

流夙閣主屋不斷有侍女端著熱水來回進出。每次端著一盆溫熱的清水進去,不出片刻,端出來的,便是一盆刺眼鮮紅的血水。

屋內,緋彥那破爛的血衣已然被脫去,僅留一條略帶血跡且被剪了大半的褻褲。

他依然昏迷著,身上處處布著新鮮的鞭痕,但令雲初染更為心顫的是,除了新傷,他身上,竟然還布著諸多已然結疤的傷痕。

如今新傷舊痕交織一起,襯得他身子,毫無一處安好。

親自替緋彥小心翼翼的擦去他身上的大部分血跡,後,雲初染便令所有侍女出去。那秋宛,卻被雲初染出聲留下,但瞧著緋彥全身幾近赤身,她倒是麵色一紅,待雲初染喚她過來幫忙之際,她便眼角跳跳的瞪了雲初染一眼,後迅速出門,留得雲初染微微一愣。

這小秋宛,當真是越來越不將她放於眼底了。

雲初染這般想著,而後慢吞吞的自身上掏出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瓶來。扯開瓶塞,藥香縷縷蔓延開來,略微含著幾抹薄荷清香。

瞧著緋彥雙眸緊閉,被擦淨後的傷口仍有血流溢出,雲初染暗歎一聲,親自替緋彥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