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銘禹不僅帶著警衛營,一同而來的還有戰車營的幾輛半履帶裝甲車,以及大批輪式卡車,隊伍顯得十分龐大。
戰士們動作迅速,很快在周圍建立了數個火力點,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把在場所有虞師士兵都給看呆了。
“廖長官,這恐怕不合規矩吧,我們…”
張立憲麵色有些難堪,實在難以想象對方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要按他的性格麵對這種情況鐵定第一時間嚴詞拒絕,可一想到這尊大神的脾氣和在人家手裏連吃幾次虧的經曆,他的語氣立馬又軟了下去:
“卑職奉軍部命令看管這批戰俘,要是出來岔子我等萬萬擔當不起,請長官高抬貴手,或者有軍部的命令文書也行,不然…”
“不然怎麼著?”廖銘禹反問到道。
“不然…請恕卑職無能為力。”
張立憲硬著頭皮站直身體,雖然內心有些膽寒,但也盡量讓自己保持軍人的儀態。
“哎呀廖長官,您別見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您大人有大量,凡事好商量。”
何書光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連忙上前笑嘻嘻的說好話充當和事佬:
“你是知道我們軍座脾氣的,這要是擅離職守還不得把我哥倆法辦了。那個…您看要不給虞軍座聯係一下?如果有他的指令我們立馬走人。”
哪知廖銘禹挑頭一挑,義正辭嚴地說道:“這本就是軍部的命令,戰俘另有秘密安排,你們別再囉嗦了,服從命令吧!”
“可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啊!”
“對啊,好歹得有書麵的命令文書吧…”
二人還想據理力爭,卻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向他們掃來。
“是我的級別不夠…還是你們想抗命不尊?”
廖銘禹微微眯起眼睛,突然睜開的瞬間宛如一道利劍般刺得人生疼:“有什麼後果我廖銘禹一人承擔,再廢話…別怪我不客氣!”
張何二人身體為之一顫,完全能感受到對方那股攝人的狠勁,這種氣場在他們軍座麵前都不曾見過。
廖銘禹確實有資格也有權利處理安排這些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向司令部彙報,就算以抗命不尊斃了他倆也沒人敢說什麼。
畢竟前者是南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在史迪威來之前就屬他和孫立人地位最高,甚至在軍銜上還壓虞嘯卿一頭。
周圍的三師士兵正慢慢靠上來,瞧那樣子大有一言不合提槍就幹的意思。
看著那幾門碩大的炮管和大批咄咄逼人的三師士兵,張立憲已是汗如雨下,何書光更是不知所措,他媽的誰攤上這事不得頭疼,特別在這尊從不講理的大佛麵前。
“廖長官…這…”
“虞嘯卿那我自會給他個交代,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不關你們的事,有什麼直接往我頭上扣,現在…可以給我把路讓開了嗎?”廖銘禹背著手語氣稍見緩和,麵無表情地講道。
這番話也算給對方一個台階,如果還是不聽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