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還是不說話。
玄安的手猛然抓上了她的衣襟,玄安顯然沒有小蝶高,但還是揪了她的衣襟,雖然墊著腳,卻並不顯得氣勢低了下去,相反,壓力又更一步擴散開去。逼得眾人都不敢呼吸了。
被玄安提了衣襟,小蝶再也偽裝不了心裏的駭然,麵色已然有些發白。卻還是死咬著嘴巴不說話。
玄安伸手一推,隻是腕上用力,小蝶已經被她像扔塊破布一般,輕飄飄的推了出來,跌坐在地上。
被他這麼一摔,小蝶終於開口說話了:“你找不到她的,找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很是猖狂,玄安沒有懂,也沒有說話,依舊怒瞪著她,仿佛要把她燒出一個洞來。小蝶頹然的盯著玄安的白色衣擺:“我這是為你好,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會知道的。”
衣擺向她麵前移近了一步,冷冷的聲音響起,好像一塊萬年的寒冰:“我不信,你說,她在哪?”
小蝶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突然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也推了玄安一下,叫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說你也不會相信,你等著看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玄安沒料到小蝶會突然起來,被她猛地一推,沒有防備,也倒退了幾步,卻立定住了,定定的看著小蝶。
小蝶繼續叫道:“你那麼喜歡她,是因為你沒看到她的真麵目!你被她騙了,她是妖怪,她是妖怪!”
“你……胡說!”玄安的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不信等著看好了,你走你走!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裏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玄安往外麵推。
玄安的氣場在小蝶說溪薇是妖怪的時候陡然降了許多,回想到那日落水,發燒等等一係列事情,他不免也有些懷疑。
玄安被小蝶推到門外,被門檻絆了一下,這才回了神來,一手揮開小蝶的推她的手,繼續冷聲問道:“你把她弄哪裏去了!”
小蝶一把拔下頭上的唯一一根發簪,發簪的尖兒對著自己的脖子,臉紅脖子粗的讓道:“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你再逼我我就紮下去!大不了同歸於盡!”
見小蝶如此決絕,玄安的氣場又降了許多,終是緩聲下來,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吧!”說罷,拉過芳菲走了。
小蝶見她走遠,緊繃的神經一下放鬆下來,頹然的任自己靠著門框,滑落到了地上,手裏的發簪也掉了出來,眼裏是落寞的神色。
“小姐……”阿蓮在一旁,想把她扶起來,小蝶卻揮揮收,示意她走開,於是阿蓮也依言離去了。
心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燒,她的心崩壞了。她嫉妒,嫉妒為什麼玄安會對那隻妖狐狸那麼好;她恨,恨自從那隻妖狐狸出現以後玄安對她的冷落。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裏悄悄抽了苗兒,長了芽兒,那是仇恨的種子。
小蝶原本清亮的眸子變得空洞起來,麵無表情在地上坐了一陣,突然像個傀儡一般,起了身,木然轉身回了房,不知道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