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紅槿的叫聲震飛了樹上歇息的一群小鳥:“還有這麼久?”他隨便往地上一坐,也顧不得形象不形象。“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玄安淡漠著出聲。玉澈盈盈一笑,柔聲道:“那麼你就在落陽閣看著對麵,順便——保護薇兒好了。”
紅槿慌忙應了,這樣的差事可比在大太陽底下坐著看那群無聊的人舞刀弄槍好多了,得了這個差事,紅槿頓時黑沉沉的天也明亮了許多,忍不住想唱首歌來。
剛開口,就叫君影陰著臉狠呲了一頓:“這麼難聽也好意思拿出來現。”
紅槿撇嘴:“是不如你家律音大人精通音律!”
君影被他這麼一說很是氣惱,這個家夥就會惹人生氣,追著便要打他。紅槿拔腿就跑,便跑邊喊:“君影,你的壞脾氣可又上來了!”
玉澈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同玄安一起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見玄安不說話,雖麵上冰冷,可是細心的他仍然感覺到玄安心事重重,不由開口問了:“你在想什麼?”
玄安本在想心思,一下沒收住神,便直接說道:“爹他明明活著,卻也不來找我,當真是認為沒我這個兒子了?”話剛說完,玄安便麵色更冷三分。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說出來了。
玉澈的眼神越發溫柔起來,他是明白玄安的。雖然表麵上很冷,實則內心比誰都火熱。他也是一個需要人,渴望人關心的人。溫婉如玉澈,可是如今玄安這副光景,卻叫玉澈無從安慰。他仍與玄安並肩走著,紅槿與君影兩個,老早就跑的沒了影子了。
秋風瑟瑟,刮得落葉滿地,踩再腳下簌簌發響,碎了滿地。
淩夜樓內
溪薇百無聊賴的趴在床沿上,巴巴的等著,看著街道,就等玉澈他們回來。淩夜在他身後,自顧的拿著酒盞,自斟自飲,完全把溪薇當成了空氣。
等了許久,終於等來紅槿一陣風似的竄進了落陽閣,身後跟著君影一副要殺要打的模樣。看的溪薇在樓上笑的花枝亂顫。
淩夜抬起眼皮,很是不屑:“你笑什麼?”
溪薇停不下來笑來,仍舊趴在床沿上,斷斷續續道:“我笑紅槿,一個大男人,天天被個女孩子喊打喊殺的。”
淩夜瞧她笑的開心,仿佛這笑又感染力似的,他刀削般的唇也有些微揚:“你懂什麼,這是——”他故意賣了個關子,不說。
溪薇從床沿上起身,走來:“是什麼?”
淩夜又淺酌了一口酒:“不告訴你!”
“哼!”溪薇從鼻腔裏重重一哼:“你分明就什麼都不知道。莫要裝什麼情場高手來騙我!”她在淩夜對麵坐下:“我一看就知道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淩夜已經把酒杯放下,臉色看上去有些嚴肅:“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愛過?!”
溪薇被他駭了一跳:“你也愛過?是誰?”
淩夜站了起來,目光平視著前方,語氣淡淡:“現在不想說,等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他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房門,又轉頭來對溪薇說:“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怪人!溪薇在心裏嘀咕一句。她對淩夜,還真是好奇的緊。他也愛過一個人?看他的表情,那樣的愛該是很深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