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屏氣凝神。黑紅一滯,眼珠四轉,開始留意周圍的動靜。桑木空一消失,便是要開始出狠手了。
這個姑娘真是了不得,很少有人能逼得桑木空使出絕招來的。
空中數道金光乍現,直逼黑紅而來。
江上秋雙手的直接泛白,狠狠的抓著椅子把手,玉澈看在心裏,暗自玩味。似不經意間瞟了玄安一眼,見他也有些按捺不住,一副要衝過去的樣子。
黑紅烈焰爪在空中劃出數道寒光,讓人還沒瞧出什麼出來,地上已經“啪啪啪”連接好幾聲響,再看,是被斬成幾截的金蠶,都已經死了。
桑木空麵色土灰,這一戰很是叫他丟了顏麵,台下的金蠶教教徒也不再叫囂,各個垂頭喪氣。桑木空雖然不是什麼大義之輩,卻也是個江湖豪傑。他自是認了輸,下了台。
報戰的小廝扯聲喊了一陣。江上秋終是出來了,手裏提著劍,麵上一陣青一陣白,眾人皆是紛紛猜測,江餐霞這是怕了?
江上秋一臉冷言盯著黑紅,麵色幾經變化。黑紅倒也不動手,也那麼盯著他,不同的是,麵色倒是平淡。
旁人看來,他們隻是這麼對立的站著,似是要將對方的底數摸個幹淨,實則他們是在對話,隻不過用了傳音,旁人聽不見而已。但旁人聽不見,底下那三個不是凡人的,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但聽得江上秋喚那女子芸娘。紅槿一個眼神飄向玉澈:你果然好眼力,他們是舊識。兩人淒淒切切了一陣,大致就是說:
江上秋:這些年你去哪裏了?丟下我和玄安沒了蹤影,可知我找你找的很是辛苦。
芸娘:你我本就不是一道兒上的人,我芸娘手染鮮血,仇家眾多,定然配不上你這飄然無塵的武林盟主。
江上秋: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這些。
話說這裏,芸娘再無說話。玉澈、紅槿聽得那番對話一齊望向玄安,這黑紅的女子果然是玄安的娘。玄安此時頭腦一片空白,定定的坐在那裏出神。他們都知曉玄安此時心裏定然是翻江倒海了去,自然不去打擾。
隻見台上芸娘已然出手,江上秋隻是招架,並不出手。台下一片嘩然,這是什麼情況?
芸娘停下手來,喘著粗氣,瞪著江上秋:“你為什麼不出手?”
江上秋答的淡然:“對你,我出不了手。”
“這盟主之位若真是讓冥月山莊奪去了,你可知道後果?”芸娘氣急,雖然黑紗覆麵,卻也能見到她眉間已經儼然擰成了一個死扣。
江上秋將劍杵在台上,雙手覆在上麵:“那你還效忠於他?”他看芸娘的臉色越發不善起來,心中的疑惑解開出一兩分來:“可是你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裏?”
芸娘別了頭去,不答他也不看他。
江上秋淡淡一笑:“你不願說我也不逼你。”
紅槿在台下聽得一驚一乍,拉緊了玉澈的衣袖,顫聲道:“你爹……你爹這是要幹嘛?”
玉澈臉上依舊笑著,抽了衣袖去,對他道:“你拉錯人了。”
“啊?哦?”紅槿看了玉澈一眼,幹幹的笑笑:“嗬嗬,太緊張了!”慌忙又去拽玄安。
玄安冷聲道:“不知道。”再看他的神情,也不是很好。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