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她呆愣一下,不對吧,應該不是這樣的反應才是啊?盈袖幽幽地望著她,小聲道:“你終於,想起我了嗎?”她的心一疼,拉住他的手做在榻上,輕輕幫盈袖穿起襪子和鞋子,說道:“跳完了得趕緊把鞋襪穿起來,不然很容易著涼的。”
頭頂如瓷娃娃一般美麗的容顏,她微微仰頭,看著這般美麗的男子,驚鴻之舞,舉世無雙,驚鴻之容,天下難敵。盈袖一直沒說話,她才仰頭注視,這才發現,盈袖眼中小小的自己,也在專注地看著這個男人。
他麵色微紅,有些害羞地道:“你,你怎麼能幫我穿……”她笑了笑,“有什麼不能的,怪不得一直看不到你,為什麼不出園子?我回來這麼久了,似乎一直沒有見過你呢。”
起碼從他那一句“你終於想起我了”,她就知道,說不定,盈袖就是為了等自己來找他吧。若不是跟著晚多刻意撞過來,可能她真想不起這個人來。說實話,現在她都不曉得跟這個美男子有什麼舊情。
盈袖有些害羞地將她扶起來,說道:“無妨的,我經常如此。”她皺皺眉頭,說道:“地上很涼,我們人體多處穴位都走向腳心。經常這般對身體沒有任何好處的。”
說著,她便尋思了一下,半晌,笑著道:“明日我再來,送你一樣禮物。”說著便同他告別,盈袖本想讓她留下多跟自己說幾句話,卻見晚多就在一旁等待,便不好多言,隻是眼巴巴地瞅著她不放。
清歡心中一軟,盈袖麼,真是讓人心疼的男子。她握住晚多的手,二人出了舞園,走在路上,她才問道:“盈袖,是不是輕功很好的那個?”晚多笑著點點頭,終於想起來了嗎?
她抿抿唇,盈袖麼,這麼長時間了,好像除了那次鬧得不愉快之後,她一直沒有見過此人,為何這麼長時間都不曾露麵呢?她看盈袖的樣子,倒真不像討厭自己。
將自己的疑惑跟晚多說了,晚多才告訴她,當日她決心要走,她第一槍是胡亂發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對準了何人,而那一槍便是正好打在了盈袖的大腿處,因距離較近,射的很深。
盈袖差一點就不能跳舞了。她一聽,心中一震,什麼?上次的事情,讓盈袖差一點不能跳舞?想到那翩若驚鴻的身影,心裏竟然一痛。晚多繼續解釋,因為傷在大腿上,一直受到濃雲的照顧和醫治,也是最近才有所恢複。
她點點頭,瞬間明白了,她看向晚多,笑著道:“謝謝你。”她心中下了個決定,有些難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日的任性竟然差點毀了盈袖。晚多也如實相告,其實盈袖擅長的,便是輕功和歌舞,一旦失去了腿意味著什麼,自然就不言而喻。
她心中機不好受,晚上睡前也是興致缺缺,晚多當然沒有那麼好心是想讓盈袖和她互相認識了,而是,想要更多人參與進來,隻要他們都有爭奪清歡的心思,自己的勝利才變得更有意思。
雖然未必有什麼歹意,卻也絕非出自好心就是了。晚多唇邊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慢慢地來了睡意。清歡雖然閉著眼假寐,卻一直難以入睡。之前的事情她確實沒有多少印象,打中盈袖更是無絲毫印象。
今日聽晚多一說,才知道原來差點鑄成大錯,不然她以後拿什麼賠給盈袖啊。她思來想去,都希望能夠補償盈袖,都是自己當初太過衝動,不知他的腿腳好全了沒有,被槍來那麼一下子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她憂慮地想著,不知何時睡著了。
第二日,她便去了集市,精心挑選了一個非常大的毛絨地毯,她笑著給了人家幾百兩銀子,絲毫不心疼錢,在一邊的晚多都鬱悶了,這個女人買這麼大的毛毯幹什麼,像這些都是極貴的東西,有時候還會作為貢品使用呢。
她看出晚多的不解,笑著解釋道:“這個是送給盈袖的,他總是跳舞在地上光著腳太容易著涼了,若體質偏寒會很麻煩的,所以這個就給他鋪到他的房間去,就算是裸著腳跳舞,也沒有關係啦。”
晚多一聽這才明白,原來如此,她是想補償盈袖吧。思及此,也不再多話,隻是撒嬌耍賴說自己也想要,磨得她無奈,最後給晚多也買了一塊小一點的撲在床周圍供他玩罷了。
盈袖收到這麼一大塊毛絨毯子,有些驚訝地看著來人,清歡笑眯眯地道:“以後你跳舞就在這個毯子上麵跳,不冷而且非常軟,不信你摸摸。”說著便跟獻寶一般拉住他的手去撫摸毛毯。
盈袖感動地望著清歡,有些顫抖地道:“是,是特地給我的?”她點頭,“當然,以後不能在地上跳舞,啊,這麼大你有地方放沒有,最好是專門收拾一間屋子出來放它,作為專門的舞蹈練習房,如何?”
盈袖哪有不同意的,一直點頭,晚多在一邊撇撇嘴,小聲道:“我也有一個小的,嘿嘿,晚上可以靠著清歡聽她給我講故事,呼呼,清歡我們今晚就試試看好不好?”
盈袖一聽原來晚多也有,心中的喜悅被衝散了一些。晚多笑了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清歡不知,隻是捏捏晚多的鼻子,心情極好地道:“行行,就你會安排,隻要是關於吃喝玩樂的,你就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