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打了個哈欠,睜眼就見到晚多失神地望著他,卻似透過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著誰。離歌抖了一下,說道:“你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做什麼,我不喜歡你。”
晚多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當我喜歡你麼,我喜歡的可是清歡。”離歌冷笑一聲,走過去給晚多倒了一杯水,然後喂到他嘴邊喝了,說道:“那麼難聽的聲音,還說什麼喜歡清歡。”
他不滿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照顧病號的自覺啊。”“你現在這個毒舌的樣子哪裏像是病號?”這個詞還是他們從清歡那裏學來的,她每次風寒了就撒嬌說自己是病號不讓任何人靠近怕傳染。讓濃雲笑話了她很久。
離歌見晚多一直張望著門口,說道:“不用看了,清歡在睡覺。”晚多心裏一陣失落,她不關心自己嗎,竟然都不來看他,還在呼呼大睡?晚多覺得經曆這個事情應該是石頭都會被捂化吧?
離歌壞笑一聲,才告訴晚多清歡一直照顧他兩天都沒有吃東西沒有睡覺,直到濃雲說晚多沒什麼大礙隻要好好將養就可以了,才把她轟回去睡覺的。晚多聽後,不滿地道:“怎麼那麼久都不睡不吃的,那怎麼能行。”
離歌哈哈大笑,說道:“你怎麼那麼賤啊,人家不在你嫌人家沒心沒肺,人家在了,你又怪別人不吃不喝,真是難伺候。”說著,自己打了個哈欠,道:“我也要去睡覺了,不管你了,看你這樣也沒什麼事。”
晚多不爽地嘟噥著“離歌你個王八蛋竟然真的不管我了”之類的話,看著離歌玄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帳篷外麵。還想喊住離歌的晚多一見後麵有人跟著進來,就猜到怕是這幫兄弟是輪流照顧他的。
進來的人,自然就是香如故。香如故坐在晚多下首的凳子上,說道:“你,做得很漂亮。”晚多眼神一閃,說道:“你說什麼呢。”香如故歎了口氣,說道:“你不用裝了,我是真的在誇你。”
晚多眸光一閃,不再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香如故。確實,若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是不會涉險的。清歡當時一跟何限對視,他就覺得事情不妙,也許何限能夠接受敗在香如故手下,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他絕對受不了清歡幫著香如故打敗自己。
何限的大男子主義和他的驕傲的自尊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香如故在讓開身子讓清歡和何限對視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清歡身邊了,猶豫是把清歡推開還是自己受傷,在思考的時候就看到何限射出那箭矢了。
晚多那刻已經無法思考,選擇身體的本能站在了清歡的麵前,望著她白嫩的小臉,心中歎了口氣,死就死吧,反正也是他自己願意的,隻要有濃雲在,十有八九他是死不了的。
晚多笑了笑,說道:“是你的顧慮太多,不像我這般豁得出去而已,”香如故也笑了,不過是苦笑,他落寞地道:“你贏了,怕是這一次,清歡絕對不會把你當成小孩子,也定然不會再忽視你了。”
香如故心中怎能不失落呢,要不是有晚多插了這麼一腳,恐怕他要不了多久就還能讓清歡對自己動心,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最有優勢的那一個,卻每每都讓晚多壞了自己的事。
晚多也不跟他裝,說道:“不是我想破壞你和清歡,我們兄弟十個人自小就都受到了師父觀念的影響,覺得大家十個人共同照顧那個女人也無妨。起碼一開始,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後來我才發現這個女人,值得我去爭。
如故,開始,你是我們當中最有優勢的,若不是我那日晚去一步讓你捷足先登,後來清歡根本就不會去何限那裏,你這事,太讓我失望了,我根本沒有想到你會利用她。”
香如故苦笑,他何曾想過呢,說來也巧,那日把清歡送走之後,何限的線人來到溫園,不知道怎麼跟翠峰搭上頭,說何限答應翠峰的條件,不會動清歡一分,他聽罷便想著不如將計就計吧,他是太過信任翠峰了。
豈料後麵的事情根本就不容他反應,接踵而至,讓他心中也無比後悔。懊惱得不行。晚多笑了笑,說道:“你也不用覺得我有心機,起碼我的心機,不是為了害她,我喜歡清歡,如故,若是你想要她,就自己過來爭。
她不是傻子,誰對她好不好,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她對我特別優待,也不過是以為我心思簡單隻是想跟在她身邊而已。如故,你敗,就敗在思慮過多,不論是國家,還是師命,都排在清歡前麵,她那般孤傲的女子,怎會忍受這樣一份不安全的愛情?”
香如故聽得身子一震,半晌,歎了口氣,說道:“你說得對。”隨即,香如故抬頭,對晚多道:“我不會放棄。”晚多眯起眼睛笑道:“我等著。”等著看香如故的表現。
誰對愛情沒有獨占之心?若是無占有欲,便不像真正的愛情了,晚多心中想到,隻要他有這份救命的情在,不論是她最後喜歡上誰,都絕對不可能忽略她,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